石清研眼眸複雜地看着梁羽皇,她低聲回道:「這是石家……是霓凰公主將你囚禁在了這裏。太子,你是恢復了一些意識嗎?」
梁羽皇剛要點頭,突然覺得心頭疼痛得厲害。
他的臉色一白,鬆開了石清研,捂着胸口,緩緩地蹲下身來。
「我的心,好疼。」
石清研滿眼緊張地查看梁羽皇的情況。
梁羽皇疼得,忍不住低聲呻吟着。
但他還是緊緊地拉住了石清研的手,死都不願意鬆開。
這一幕,狠狠地刺激到了潺月。
她紅着眼睛,她咬牙切齒,極為惱怒地吼道:「殿下,小雲她死了,她早就死了。在你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小雲。」
「你什麼都不記得了,你為什麼還記得小雲這個名字?難道,在你心裏,她就那樣重要嗎?重要到,你即使中了情蠱,你也忘不了她嗎?」
那個女人,就這樣在他心裏生根發芽,從此再也拔出不掉了嗎?
她曾經還在幻想着,有一天,她能帶着他離開京都,去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過着平平淡淡而幸福的生活。
可現在看來,她所幻想的一切,是多麼的可笑。
在他心裏,他從始至終都沒忘了小雲。
她就算用情蠱控制,都無法控制他的心。
梁羽皇眼神恍惚地看着潺月,他眼底浮現出一些悲痛,他怔愣地問:「小雲已經死了嗎?」
「孤怎麼不記得了?」
突然,他的腦海里,閃現出小雲的模樣。
以及她臨死前,滿身是血,躺在自己懷裏的畫面。
梁羽皇當即就鬆開了石清研的手,他似乎剎那間,陷入了某個悲痛的回憶中,「小雲好像真的死了。對,她是死在孤的懷裏了……她沒了,她離孤而去了。」
他心頭好疼。
疼得整個胸腔,幾乎都要炸裂了。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頓時噴濺出來。
他的身子往後仰倒摔去。
石清研嚇了一跳,連忙攙扶住了梁羽皇的身子。
梁羽皇已然吐血昏死了過去。
她眼睛通紅,衝着潺月怒吼:「太子這是怎麼了?你趕緊將解藥給他服下,快點啊。」
潺月跌坐在地,勾唇嘲弄一笑。
「你剛剛不還是不讓我靠近他嗎?如今,倒是讓我拿解藥給他了,呵……」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他就這樣死了。如果不能在現實中和他做夫妻,在地獄裏能和他做一對鬼夫妻,好像還不錯。」
石清研不理會,她的瘋言瘋語,此刻她的心裏眼裏,只有梁羽皇一人。
她不容許,梁羽皇出現任何的危險。
所以。她當即便吩咐那個侍衛,去搜潺月身上的解藥。
侍衛應聲,當即便搜潺月的身體。
潺月卻擋住了他的胳膊,主動從懷裏,掏出一包粉色的藥粉。
「拿去給他服用,剛剛應該是情蠱發作了。」
「情蠱之毒,除了被我這個下蠱之人操控會疼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他真的想到了,他心愛的女人。」
「呵,不過是一個死了的人,居然還這樣讓他念念不忘。石清研,我是傻子,你也是傻子,你和我沒什麼區別,都是可憐蟲啊。」
石清研不理會潺月說什麼,她接過藥包,連忙將藥粉,餵入梁羽皇的嘴裏。
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面響起一陣嘈雜聲音:「不好了,地牢着火了,來人,快點救活。」
潺月連忙站起身來,她跑到牢房門口,去查看着火的地方。
當她看見,那熊熊大火,正朝着這邊洶湧撲過來時,她連忙返回牢房,走向石清研。
「這火有些不太正常,我們先將太子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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