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鸞知道,這醋罈子要打翻了,她剛要搖頭否認,先保命要緊。
誰知道,乘風湊過去,極為認真地衝着蕭廷宴點頭,低聲說道:「對,王妃正是我家殿下口中所說的小雲。我家殿下對王妃,那真是愛而不得啊。」
「沒想到,我家殿下即使中了情蠱,被控制了意識,他還記得小雲這個名字。可見,我家太子,對王妃真是用情至深啊。只是可惜啊,情深緣淺,造化弄人啊。」
蕭廷宴周身的氣息,頓時冷冽了好幾倍。
乘風后知後覺地搓了搓胳膊,縮着脖子退後了幾步。
天哪,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啊。
簡直是赤裸裸的在替他家殿下招惹仇恨啊,乘風當即就後悔了。
雲鸞幾乎要氣死了,她惱恨地瞪了眼乘風。
乘風摸了摸鼻子,心虛的不敢去看雲鸞。
蕭廷宴勾唇,低聲冷笑一聲:「用情至深?即使中了情蠱,也還記得你,阿鸞,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有這樣大的魅力。」
雲鸞心慌的厲害,根本不敢去看蕭廷宴。
她小聲地回了句:「阿宴,你別生氣啊,在我心裏只有你,再沒旁人的任何人,我只愛你!」
蕭廷宴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嗯,我不生氣。一點也不生氣……」
他緊緊地握着手掌,拳頭攥得,咯吱咯吱地響。
周身散發出的氣息,冷冽而危險。
雲鸞都不自己地搓了搓冰冷的手臂……這叫什麼事,他們可是來救人的。
卻不想,居然會被牽扯進這狗血的感情大戲中。
她扯了扯蕭廷宴的衣袖,「阿宴……」
蕭廷宴冷哼一聲,甩開她的手,和黑翼交換了一個位置。
雲鸞的臉一沉,她有些委屈的看了眼蕭廷宴。
蕭廷宴卻不想理她。
看都不看她一眼。
黑翼被夾在中間,頗為有些尷尬。
他們這邊暗潮湧動,暫時沒動,不想在這時候打草驚蛇。
所以,他們繼續觀察着那二女一男的情感大戲。
石清研被梁羽皇突然抱了個滿懷,她整個人,幾乎都傻了。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幾乎將她的整顆心都給融化了。
她曾經為了梁羽皇得過相思病。
她沉溺在夢中,不可自拔。
她在夢裏,夢過無數次,太子擁抱她的感覺。
可那些畢竟是虛無縹緲的夢,無論她做多少次,都無法體會到,被他緊緊擁入懷裏的感覺。
她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體會到了。
她怎麼都沒想到,這一幕居然會來得這樣突然。
突然到,讓她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
她只覺得,自己已經沉寂死去的心,就在這一刻,又砰砰地激烈跳動起來。
她心頭的熱血,好像都沸騰了起來。
她眼睛發熱,不顧潺月的失態拉扯,她抬起手臂緊緊地抱住了梁羽皇的腰身。
這懷抱,真的好溫暖啊,真的好真實啊。
她吸了吸鼻子,漸漸地沉淪下去。
梁羽皇抱着石清研,抱得很緊很緊。
無論潺月如何地掰着他的手臂,他皆都不鬆手。
他緊緊地抱着石清研,低聲呢喃着。
「小雲……我似乎總是在夢裏,夢見你的模樣。雖然我從來都沒看清楚過你的樣子,可我就是記得,小雲這個名字。」
「仿佛一提到這個名字,我就覺得高興。我覺得,自己空蕩的心,都被填滿了。」
雲鸞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起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暗暗祈禱。
梁羽皇你這個渾蛋,能不能別再喊小雲這個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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