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研搖頭:「我沒事,你退出去,沒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准入內。」
侍衛低聲應了:「是,屬下遵命。」
潺月眼底帶着焦急,去查看梁羽皇的情況。
她與石清研發生了這麼大的矛盾,他居然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抖着手臂,想要觸碰梁羽皇。
突然梁羽皇抱着腦袋,極為痛苦地低聲呻吟起來:「疼,頭好疼啊。」
潺月的心,狠狠一顫。
梁羽皇就在這時,抬起頭來……他猩紅着一雙眼睛,極為痛苦地看着潺月。
「藥,給我藥,我好疼。」
潺月緊蹙眉頭,好端端的,他為何會頭疼?
她並沒有催動蠱蟲。
蠱蟲並沒有甦醒,他怎麼會頭疼呢?
潺月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梁羽皇的呼疼聲音,卻越來越響。
石清研滿眼都是心疼,她一把攥住潺月的手:「你還愣着幹什麼?你沒聽到太子在喊疼嗎?」
「潺月,你將解藥給他啊。讓他吃下解藥……」
潺月這會兒,反而漸漸地冷靜下來。
她甩開石清研,低聲警告:「給他解藥?石清研你別忘了,你父親派你來的使命。」
石清研的臉色,猛然一白。
她抬手,捂住了唇瓣。
哽咽的聲音,還是透過她的手掌,溢了出來。
「我能怎麼辦?我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我是一個人,我是血肉之軀。我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如此的痛苦,我若是還能做到若無其事,那我還是人嗎?」
「我就說,你不是真的愛太子,你之前還不承認。你但凡真的喜歡太子,你就不會看着他這麼痛苦,還這麼無動於衷的。」
「反正我是無法眼睜睜地看他如此的痛苦。我寧願自己死了,也不願看他在地獄裏,掙扎沉淪。」
潺月嗤笑一聲,有淚光在她眼眶裏閃爍。
她嘲弄地看着石清研:「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石清研,若是你經歷了,差點被他殺死的事情,你還能做到,無怨無悔的愛着他嗎?」
「我以前,也如你現在一樣,痴痴的,傻傻地愛着他。為了他,我願意付出一切,我願意為他做任何的事情。可結果呢,他居然會為了一個低賤的女人,而置我於死地。我這麼多年的付出與犧牲,在他眼裏,連那個賤女人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你若體會過我的痛苦與絕望,你就不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訓斥我了。如果我命都沒了,我還怎麼去愛他,去擁有他?」
石清研一怔,她不可思議地看着潺月,一字一頓問:「太子有了喜歡的人?」
「不,這怎麼可能呢。太子他沒心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任何一個女人的。在他的心裏,只有家國與天下,沒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潺月看着石清研,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以前的她,也是這樣愚昧無知呢,也曾堅信,太子這輩子或許都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
她只要待在他身邊,成為與他並肩前行的女人就夠了。
誰知道,老天很殘忍,讓她一點點地看到,太子是如何愛上那個小雲的。
她心裏的痛苦,無人能體會。
如今,終於有人,能分享她的痛苦了。
潺月勾唇笑了。
她將梁羽皇與小雲之間的事情,徐徐道來。
「石清研,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在南儲的時候,太子他遇見了一個叫小雲的農女。後來這個小雲做了他的貼身婢女,他們日日夜夜相伴,朝夕相處。」
「太子漸漸地對她動了心,為了防止我傷害她,他將她護在羽翼下,不許我靠近他的帳篷。以往,我去找他,哪裏需要他的同意。可自從那個小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