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聖三年,三月初八。春回大地,萬物生發。
時近中午,朱祁鈺卻仍是高床暖枕、左擁右抱,在溫柔鄉中做着無痕美夢。正夢到關鍵之時,不料卻被兩雙玉手搖醒。
朱祁鈺迷迷糊糊,一邊伸手亂撥,一邊呵斥道:「別鬧別鬧,馬上都要進去了,你們非把我弄醒做什麼。」
凝香笑道:「大王,該早朝了。」
朱祁鈺順嘴答道:「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凝香無奈地看了林香玉一眼,林香玉只得輕聲勸道:「大王,真的該早朝了,百官已經在青雲殿等着了。」
朱祁鈺愣了愣,然後一拍腦門,恍然有所覺悟:「真是糊塗了,好好的我跟你們念詩做什麼,我現在是太上皇了,上的哪門子早朝!」
凝香笑道:「大王這是夢到什麼神女仙娥了,好半天還迷迷糊糊的。別忘了,您的大孝子朱文芳南巡去了,留下太上皇在京監國呢。」
朱祁鈺終於清醒了,連聲稱讚道:「真是大孝子,鬨堂大孝。我當了二十年皇帝、三年太上皇,都沒好意思去南巡。他帶着妻子兒女巡遊全國去了,這也就算了,還得讓我替他操持國事。你們怎麼就給我生養了這麼個大孝子呢。」
凝香笑道:「好了,夫君別抱怨了,大臣們說有好事向您稟報,您趕緊起吧。」
朱祁鈺只得磨磨蹭蹭起了床,打扮得整整齊齊,來到青雲殿中。
一進大殿,朱祁鈺便擺擺手,示意百官免禮。
自成為太上皇之後,朱祁鈺隨和了許多。百官抬頭仰望,只見自家太上皇一身白衣玉冠、紅光滿面,仙風道骨,飄飄若仙。
關鍵太上皇也不蓄順,看上去依舊像個二十多歲的俊逸青年。
大臣們也不敢說,也不敢管。
朱祁鈺在龍椅上坐定,笑道:「大清早就把我叫起來,有什麼好事告訴我?」
徐有貞站出來答道:「聖上大喜,曹國公已經率軍攻佔帖木兒帝國首都哈烈,擒獲其皇帝卜撒因,帖木兒帝國亡了。」
朱祁鈺聞言大喜,猛得一拍御案:「好,好,好!好啊,帖木兒帝國終於亡在了我們大明手中。十世之仇,猶可報也,犯我大明,雖遠必誅。
把整個帖木兒家族全部給我押回北京,無論男女老少,統統斬決。命晉王、吳王奉敵酋首級,代皇帝祭告天地社稷。」
這一下是三喜臨門。首先,朱祁鈺立下的雖遠必誅的豪情壯語,已經全部完成。曾經殺害過大明使臣的國家,已經全部報復回去了。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宇內藩邦,有敢輕視上朝、傷害明使者,必殺之。
得讓外邦有了觸之必死的心理預期,他們才能有所敬畏。
再一個,伊犁、撒兒馬罕等戰略要地都拿了下來。然後大遷漢民,進行全面佔領,希望後世之君不要再把它們丟掉了。
第三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隔絕了西域那些蒙古汗國的東進之路。不把東西隔絕的話,成吉思汗及其子孫建立的那些西域汗國,動不動就往東部跑,進入原來瓦剌的領地,甚至再往東進入韃靼的地盤。
如此一來,北方這些蒙古人怎麼殺都殺不絕。
現在好了,西域的蒙古人別再東遷,東方的蒙古人全面漢化,這不就好統治多了嘛。
更關鍵的,已經併入大明治下的蒙古人沒得選了,以前還能跟東察合汗國、帖木兒帝國貿易些物資,不必完全依賴大明。
現在東察合台汗國、帖木兒帝國全部被滅,大明的西域都護府卡在東西方交通要道上,朝廷完全控制了東部蒙古的物資供應。
朱祁鈺終於完成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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