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忠面露笑意,他自然也看到了許安臉上的變化,也看到了庭院中的少女。
「看來,此人應該就是上谷烏桓大人難樓的長女了。」
閻忠笑道:「我聽說烏桓人自幼髡(kun)頭,女子至嫁時才蓄頭,分為髻,戴一種樺皮製的高帽子,稱為句決。」
「本來還想提前和你說,讓你心中有個大概的摸樣,再做斟酌,但是沒想到這難樓的長女卻沒有遵從這種習俗,而且也非是長得醜陋不堪,倒是生得有些英氣。」
「不過也難怪,那難樓自己本來就崇尚我漢地文化。」
「髡頭?」
許安心中有些發麻,髡頭的意思,就是剃去頭髮。
這時許安又想起了他所見過的大部分烏桓人頭髮,那摸樣卻是極難接受啊,披頭散髮還好,東剃一塊,西剃一塊,卻是實在無法接受那個審美。
許安無奈道:「軍師就不要拿這個說笑了,說實話我現在沒有考慮過任何娶妻納妾的事,我軍現今看起來如日中天,聲勢浩大,實則軍師也清楚,并州地廣人稀,非是王霸之業,現在太平道的內部也需要整頓,軍事民生的事都有些忙不過來。」
「若不是攻佔代郡、上谷郡兩郡之地還需要藉助上谷烏桓的力量,我早就一口回絕了,軍師還是替我想個辦法吧。」
閻忠微微一笑,先是贊了一聲:「佳人在前,明公仍然堅守本心,記得自己的要務,實屬難得,看來在下雖然已至天命之年,識人之術卻並未退步。」
閻忠展開絹扇,微微的搖了搖絹扇,話鋒一轉。
「在下以為,既然不是謀求正室夫人之位,只是想讓明公接納,那麼如今最好的處理方式,便是答應上谷烏桓的要求。」
「明公請聽在下分說。」
閻忠用絹扇輕輕的點了點案桌,短短的時間,他卻是已經有了決斷,笑道。
「上谷烏桓部族勢力雖然頗為龐大,但是如今明公虎據并州,又在朔方一役大破匈奴,我黃巾軍的實力,難樓全都看在了眼裏。」
「漢室衰微,漢軍在涼州、并州、幽州三州接連失利,丘力居的崛起,已是讓難樓感到了曾經靠山漢廷的衰落,北方草原的威脅,上谷烏桓部不足以獨自這些情況。」
閻忠雙眼微眯,言道。
「這難樓倒是個清醒的人,丘力居已投張舉、張純,難樓若是再投張舉、張純,未免就落了下乘,平白矮了丘力居一頭。」
「而我軍如今聲勢正盛,比起張舉、張純更為穩固,而且此前明公派遣田仲去說服難樓,給於了上谷烏桓頗好的待遇,又讓上谷烏桓看到了我軍的威勢。」
「難樓想要投靠我軍,把上谷烏桓綁上我軍的戰車,這在正常不過了,而加強聯繫,登上戰車,聯姻便是最好的手段。」
「上谷烏桓懂得進退,不謀求正室夫人之位,只需要明公接納即可,付出區區一個妾室的位置,並不會使得明公有絲毫的損失,又能安撫住上谷烏桓部之心,何樂而不為。」
許安雙眉緊皺,卻是還有些猶豫。
閻忠見狀再度進言道:「明公不似偽帝那般沉迷聲色、醉心犬馬、驕奢淫泆乃是我太平道之福,但是為君者,卻是大為不利。」
「如今我太平道佔有十郡之地,將校軍卒不可勝數,領有百萬民眾,明公為萬眾之首,又如那烏桓使者安仆延所言,明公統率諸部,總領漠南,身旁卻沒有女子,膝下卻沒有子嗣,這卻是極為不妙的一件事。」
閻忠臉上的笑意完全收斂了起來,換上了一副肅然的面孔,雙手作揖面對着許安沉聲言道。
「明公威名遠播,名聞四方,世人皆知明公乃是黃天之化身,統御萬民乃是順天應民,只是明公可有設想過,如今我軍勢力興盛皆繫於明公一人,除明公外,再無一人,可以統御其餘諸將。」
「眼下明公春秋鼎盛,行義未過,德澤有加焉,雖然在下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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