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
「確定他出獄了?」周衍問道。
「是的。」
「再去探。」
等侍衛退出去,周衍便坐下來思考一會面對王笑要如何說。
他確實沒想到王笑能輕易從大理寺獄脫身,如今已答應了讓宋信籌劃巡撫山東一事,現在他便有些不知如何應對王笑的質問。
想必王笑一會必然是要來質問自己的。
手中的一卷《資治通鑑》也無心細看,周衍心神不屬地等了良久,卻依然沒等到王笑。
他只好又招手喚過侍從問。
「駙馬先回了趟王家,之後又去了聞道書院。」
周衍微訝道:「他去見他大哥?王珍今天還有心思去教書?」
「是。」
「這是篤定溫容信關不住人。」周衍沉吟道。
他覺得如此無視律法有些不好,但王笑年長一點又是自己的姐夫,他便不好說什麼,只好再耐心等着。
又過了好一會,卻還是不見王笑來,他只好再探問。
「駙馬又去了象園。」
周衍又覺得勛戚勾結錦衣衛有些不好,但人家是自己一夥的,他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再等着。
又過了好一會。
「駙馬又去了京郊……」
好吧,他大概是不來齊王府了周衍便蹙眉沉思起來。
難道王笑的意思和左經綸一樣,都是打算讓自己去山東?
十四歲的齊王心中權衡着,感到有些迷茫。
他翻開手中的書本看了一會,想在這本通史巨著中看到一些政治智慧,卻始終不得其解。
日色漸暮,周衍嘆了一口氣,確定王笑是不會來了。
忽然。
「殿下,不好了!門外好多兵圍了王府。」
周衍倏然起身,問道:「誰的人?」
總不會是太子的人吧?
接着又有侍衛稟報道:「是駙馬求見殿下……」
周衍第一眼見到王笑,對他的印象比想像中要好一些。
這個在京中鬧了許多動靜的駙馬並沒有想像中的戾氣、輕浮氣。看起來是個形象佳、性格溫和的翩翩公子,舉止也很有禮貌。
「見過殿下。」
「駙馬為何帶人圍我府邸?」
「殿下,勿急。」王笑目光沉靜,笑容頗為溫和,帶着提醒的意味。
周衍微微一愣,反應過來自己有些急燥了。
往後與朝多諸臣打交道,如此一句話便露怯,便顯得氣度不足、城府不深。
於是他斂了斂神情,氣定神閒地笑道:「姐夫也不必稱殿下,我們私下論序,作平常稱呼便是。今日衍弟得封王爵,還得謝過姐夫才是。」
「那我就冒昧了。」王笑道:「時間緊,我有話直說。既然已奉了陛下旨令,我們便既刻開始治疫賑災一事。我有一套方法,先在京中試行,有成效後便推廣各地。今日遲也些,但無妨,先勒令順天府、五城兵馬司清理溝渠、清掃街道,滅鼠滅蟲;再以巡捕營、三大營嚴控京城人口流動……」
「今日?」周衍微訝。
「不錯,事態緊急,已等了太久。」王笑道:「別的各項方法我回頭和殿下細說。」
「可是……」
「可是有人勸殿下不必治疫?」王笑聲音一滯,目光微凝,緩緩問道:「他們勸殿下藉此發展自己的勢力便可?」
簡陋的大廳中,兩人沉默下來。
周衍喉頭輕輕滾動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
「去河南?還是山東?還是南直隸?」王笑緩緩問道。
周衍神情微異,嘆道:「此事……大局為重。」
「看來是山東了。」
過了一會,王笑嘆道:「其實,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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