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道師兄聰慧,常人難及!婉兒之意,正是想要師兄,與越城內那些世家豪門子弟爭上一爭!」
見莊無道冷冷地哂笑,北堂婉兒是視如不見:「師妹我雖有私心,卻也是為了師兄的前程。」
莊無道此時半點都不想與這北堂婉兒說話,若是換在平常之時,自己有北堂家為後盾,爭一爭未嘗不可。
然而既然關係到金丹修士的傳承,估計整個東吳國內的修行世家,都會聞風而動。自己若貿然卷進去,只會被碾的粉身碎骨!
這離塵宗內門弟子的身份,就那麼好到手?即便有公正無私的巡查使監督,大比上不能做手腳,也仍有各種手段可用。私下刺殺,拿家人親朋威脅,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如今的北堂世家,在越城中固然是聲名狼藉。可在六年之前,那古月家也同樣以手段毒辣而著稱。總之這些世家,都沒一個是好東西。
此時卻不能不應付,只求暫時脫身,莊無道也只好是支吾道:「此事且容我考考慮慮,可否過些時日再給答覆?」
北堂婉兒面色不變,微搖螓首:「師兄之言,似不怎麼誠心!」那北堂琴立時就一聲冷哼:「不識抬舉!」
莊無道頓時怒極,胸中就湧起了一股暴躁之念。他在越城街頭混了十幾年,當過乞丐,也曾偷盜行騙,什麼腌臢氣都做過,被世人冷眼相加,也曾被權貴豪奴羞辱,如今已勉強可算是喜怒不行於色,
然而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是逼着自己去死,還要惡語相加,那就再忍不得!
這些爭奪那內門弟子名額是死,闖道業天途同樣可能身死,然而後者至少不會連累親朋,
左右是死,又何需受此羞辱?委屈求全不得,那又何需再忍讓?當下就目光冰寒了下來,瞪着那北堂琴:「我就不識抬舉了,你待如何?」
他這幾年在街頭廝混,手上已有數十條的人命。此時脾性爆發,自有股懾人之威,含着亡命徒的兇狠。使那北堂琴的氣息一窒,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北堂蒼絕眸中,此時卻反倒是現出幾分讚賞之色。北堂婉兒同樣微覺詫異,然後就手阻住了已是面紅耳赤的北堂琴,凝聲呵斥:「琴姨,不可對客人無禮!」
又對莊無道柔聲道:「師兄息怒,是師妹我沒把說清楚。既然是要請師兄出面爭奪,我北堂家自然會極力保全師兄安全,絕無後顧之憂。」
莊無道這才怒念稍息,陷入沉默,似北堂婉兒這樣的身份,說出這樣的話的確是有些份量。然而這大族世家的承諾,卻也不可就此輕信。
心念飛速轉動,莊無道依然是語氣淡淡的開口,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意:「且容我再思量思量。」
「師兄是擔憂我北堂家過河拆橋?」
那北堂婉兒心思玲瓏,稍稍查言觀色,就已似猜知莊無道心意:「師兄這是多慮了!我北堂家既然是要你擠下其中一個人來,自然是要保你平平安安入了離塵宗內門,才能達成所願。你說可對?也不瞞師兄,自六年前那一戰之後,我北堂家與古月家,如今已是死敵世仇。一山不容二虎,這越城中,也同樣容不下兩個千年世家!所以師兄更無需擔憂我會將你出賣。一旦入了離塵宗,有師門護翼庇佑,師兄又何懼古月?」
聽到此處,莊無道才總算是理清了幾分頭緒。聽北堂婉兒意思,是不願那古月家與離塵宗扯上關係。然而其中必定還有着什麼關節,北堂婉兒並未明言,有意瞞着自己。
然而心中卻已有了幾分意動,如此說來,自己倒也不是全無機會。
可隨機又想起了秦鋒,想起了那一眾兄弟,想起了劍衣堂。心中又不禁暗嘆,自己怎麼就捲入這樣的風波里?
大比之爭,自己不勝還好,勝了之後,難道還能指望那古月家不瘋狂報復?
北堂蒼絕卻忽的出聲:「你若真能搶下一個名額,我北堂家絕不吝給你那些兄弟一個前程!只需北堂家依然鼎盛,有老夫護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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