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楊永仙這樣指着鼻子的訓斥一通,尤其是『袒胸露乳』那四個字,讓李繡心聽得是滿臉漲紅,恨不得找條地縫給鑽了。
是的,她承認她今夜衣衫是有些不整,但那目的不是很明顯麼?他應該懂的啊!
對,是廖梅英,是廖梅英這個女人故意在言語上誘導,才讓永仙覺得是自己品行不端。
想到這兒,李繡心不跟楊永仙辯駁,轉身怒視着一旁看熱鬧的廖梅英。
「廖矮子,你自己要容貌沒容貌,要身段沒身段,咋?瞅見我這樣子,你自卑了吧?所以才故意說那種抹黑我的話來引導永仙?你真的好心機啊!」
聽到李繡心這話,廖梅英一臉的錯愕。
隨即,她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繡心妹妹,你這說的啥啊?我咋一句都聽不懂呢?」
然後,她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上,臉上露出無辜和委屈的表情來。
「我自然是曉得我姿色和身段是遠不如繡心妹妹你的,你啥都比我好,你還是遠近聞名的秀才閨女,你兄弟也是秀才,你自個也是認字的,你啥都比我好,我心裏都是清楚的呀……」
李繡心打斷了廖梅英的話,俯視着她,一步步走近一步步逼問:「你清楚,你曉得你隨便拎一樣出來都比不過我,所以你就故意裝可憐裝好人,跟永仙這裏阿諛奉承,哪怕永仙放個屁你都雙手捧着對吧?」
李繡心往前走一步,廖梅英就往後退一步,就這樣,李繡心一路把廖梅英逼到了角落裏。
「你這個矮矬子,胖冬瓜,你光吃飯菜不長個頭,原來長的都是心眼和滿肚子的壞水哈?」
李繡心還在指着廖梅英的鼻子咒罵,突然,一隻手從後面過來,直接推開了她。
她差點撞到那邊的門框上,等到她站穩扭頭一看,先前推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楊永仙。
而廖梅英呢,則早就被楊永仙護犢子似的護到了身後。
「永仙,你,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李繡心將手指頭用力點着楊永仙以及楊永仙身後的廖梅英,不敢置信的問道。
楊永仙此刻一張臉已是氣到鐵青。
「李氏,你身為妾室,自己行為不檢,品行不端,不敬重嫡妻,語言粗魯,舉止鄙俗,若不想被休,即刻滾回你自己屋子去!」
楊永仙抬手,指着門口,一字一句從牙齒間咬出這每一個字。
如同一把把小刀,一刀刀刻畫在李繡心的心窩窩上。
她皺了皺眉,往後退了一步,眼角的餘光突然看到窗台上那隻瓶里插着的好幾束菊花。
有的枯萎了,有的凋零了,有的卻是盛開得還不錯。
有粉色的,有橘色的,還有金黃的。
一朵朵的小花苞,如同一顆顆彩色的扣子。
這是她喜歡的野菊花,是她進門的那天夜裏跟他說,讓他放學的路上幫她摘回來插瓶子。
是的,他摘了,而且還不止摘一回兩回,但卻一回都沒有送給她,而是送給廖梅英!
眼淚突然朦朧了眼眶,讓她的視線都變得模糊。
啥話都不想說了,她抬手攏緊了自己的衣裳,轉身毅然而去。
她是秀才的閨女,她兄弟也是秀才,她自小就是在學堂里坐着,聽着秀才老爹的講課長大的。
她李繡心,跟這周邊的女子不一樣,她有她的傲骨,只是,她的驕傲,他們這些俗人永遠不懂!
等到李繡心離開了,廖梅英才從楊永仙身後站了出來,她一臉怯弱的道:「永仙,對不住,是我連累了你……」
楊永仙看着面前的溫順得沒有一絲脾氣的女人,心軟了下來。
「這跟你沒有半文錢關係,一切都是李氏太強勢,你沒有錯!」他都。
廖梅英一臉的悽然,道:「我有錯,我長相,身段,都不如繡心,不能帶給夫君賞心悅目的感覺……」
楊永仙怔了下,隨即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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