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同洲的一聲帶有逼迫性的質問,瞬間將矛頭指向了苑珏。
這一刻,所有天下曉弟子的內心都是炸裂的。
因為他們曾經在土殿裏聽到苑珏親口說過,在山城和峽谷之中,並沒有除他以外的活物存在。
可現在韋伯言失蹤了兩天,最終被發現屍體出現在峽谷深處,還掛在樹梢上,變成了一副乾癟沒有生氣的皮囊。
再聯想到兩天前原劍空的手段,這不難讓人懷疑到,在山城和峽谷裏面,有一個跟原劍空一樣的怪物正在暗中索取人命。
手段、死法都太一致了,這裏除了苑珏以外都是最近幾天進入道途的人,他們當中根本沒有人具備那種擇人而噬的能力,那麼韋伯言的死,就只能跟苑珏有關係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跟這位老門主重逢,天下曉的人打心眼裏根本沒有完全信任過苑珏,那麼在當下,最值得懷疑的人也只能是他。
「門主,請給大家一個解釋,為什麼伯言會死在這?」
韋伯良痛徹心扉、雙眼通紅,大聲質問。
「苑門主,伯言是誰殺的,是你故意隱瞞了什麼?還是你……親自動的手。」
溫程之神色冷峻,森寒如冰。
如果說之前的質問是不想撕破臉皮的懷疑,那麼溫程之的直白就等於明着拱火了。
是啊。
如果沒有其他人,韋伯言怎麼會死的這麼蹊蹺。
分明是有人為了噬人又怕被人發現,才從山城中擄走了韋伯言,跑到峽谷里才把他殺掉,並奪走了他全身的血肉生機精華,這跟原劍空的手段如出一轍,只有被困在道途多年的人才會用這種方式殺人。
「苑珏,人是不是你殺的?」溫鵬渾身氣勢翻湧,怒火蒸騰。
韋遠府面沉似水,喝問道:「苑門主,你為什麼不說話?」www.kanδhu五.net
「門主,伯言可是你的後輩啊,你怎麼捨得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將他殺害?就算……你為了活下去,延緩衰老,那去找別人啊,六大位面的人都在道途中,為什麼不找他們,難道就因為我們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太殘忍了,這樣的人根本不配作門主,讓他償命。」
「我呸,難為我們為了營救他冒死前來,再看看他,簡直是禽獸。」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誰在帶節奏,都不等苑珏解釋,眾弟子開始七嘴八舌的指責起來,並全部針鋒相對地轉向苑珏。
林舉實在聽不下去了,嗷的一嗓子大吼道:「夠了,你們怎知這是門主所為,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如果說信任,恐怕在場的也就只有林舉對苑珏深信不疑了。
他看向苑珏道:「門主,你到是說句話啊,這不是你乾的對不對?」
苑珏一言不發。
「你看,他根本無言以對,這還說什麼,就是他幹的。讓他償命。」
「償命。」
「沒想到我們心心念念的門主,居然變成了禽獸,此等人萬不可留。」
韋遠府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苑珏,立馬上前一步道:「苑門主,事到如今你還不說嗎?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者你有什麼苦衷?為何不說出來?倘若能證明伯言並非你所殺,至少也不會讓弟子們寒了心。」
苑珏緩緩抬起了頭,嗓音嘶啞道:「人不是我殺的。」
「如何證明?」
「對,你拿出證據。」
苑珏看着每一個人天下曉的弟子,心裏勐地咯噔一下子,這種群起而攻之的場面來的太順理成章了。
雖然自己離開宗門已久,聲望大不如前,也不可能剛剛發生一點事情就觸發了群體攻殲的局面。
這個局面看似合理,但實際上也很突兀不是嗎?
苑珏的神色一下子變得陰鬱了起來。
與此同時,溫程之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