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漫捲了關中,鴨腳樹上的最後一片葉子被寒風從樹冠上撕扯下來,隨着寒風婉轉飄逸,打着旋越過高高的皇城,從城頭的金甲武士的耳畔悄悄地飛進了紫禁城,長長的甬道里一個人都沒有,平日裏急匆匆走路的宮女太監,這時候都已經躲在自己的小屋子裏跺着腳抱怨着早到的寒冷天氣,所以這片樹葉並沒有在這裏停留,跌跌撞撞的穿過甬道來到了萬民宮前。
寬闊的廣場一塵不染,高大的宮殿擋住了寒風,寒風不甘示弱,想從這座阻礙他前行的宮殿裏找到前進的道路。
於是,風聲就越發的急促,在一個宦官開門的一瞬間,攜帶着那片鴨腳樹葉闖進了這座屬於帝王的殿堂。
李二身前的紙片被吹拂的漫天飛舞,就像是一片片巨大的雪花,眉頭一皺就打算發火,無意中看到被寒風帶過來的那片鴨腳樹葉,卻不由得安靜了下來,捏起那片樹葉仔細端詳片刻,就把它夾進了那本《大唐西域記》,然後重新拿起一本奏摺繼續批閱,沒有理睬那些戰戰兢兢地到處捕捉紙片的宦官和宮娥。
「啟奏陛下,晉陽公主進了雲台山,身子康健。」進門的那個宦官小聲的稟報。
李二抬起頭朝洛陽的方向瞅了一眼,「唔」了一聲就表示自己知道了,抬手就把放在桌面的一個繡着熊貓的手帕塞進懷裏,但願小兕子也有自己的福緣。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李二都要去雲家做客的,享用一頓秋日肥羊,雲燁烹煮的肥羊真正做到了肥而不膩,一把青鹽而已,就將羊肉的美味烘托到了極致,問他要方子,這個混蛋居然不給。
自己已經有三年沒有去過雲家吃羊肉了,看來今年也吃不上了,這傢伙今年是回不來了,一支大軍孤身鑽進了別人的領土,還在那裏長氣的問人家君主要補給,也只有這個膽大包天的混蛋能幹的出來,雖然滿朝文武都說這小子囂張到了極點,卻不得不承認這樣做確實長精神。
假道伐虢也不是這麼幹的,只能說這傢伙對自己的駝城有信心到了極點,這是將暴戾的軍事思想運用到極致的一種表現。
隔着兩個國家去打第三個國家,什麼人幹過這種事情?不過,從目前的軍報來看這傢伙居然乾的有聲有色,沙珊國保持中立?這個論調幾乎讓朝臣們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一個野豬一樣的傢伙衝進了你的國家,攻破你的城池,問你的子民要補給,作為國君你居然保持中立?
這在大唐是不可想像的,大唐的官員已經偏執到了別的國家的野豬衝進唐境拱壞了一些玉米,當地的官員也會習慣性的問對方國君是不是對大唐產生了敵意。
舉世攻唐的戰火方息,現在輪到大唐去問問那些人為什麼要攻打自己,比如問善德女王,雖然她已經自殺了,皇位傳給了自己的侄女金勝曼,張儉依然不打算放過這位新的女王,這一回你就算是把給皇帝的情書繡在內褲上也不可能平息大唐朝野的萬丈怒火。
靺鞨人,室韋人徹底的回歸了原始狀態,丟失了所有能住的簡陋房子之後,他們現在只會從山洞裏出來拿自己的女人換酒喝。
李二對於自己兒子乾的缺德事很滿意,白登山下已經開闢了無數的女人牧場,這些原本屬於野人的女人,在吃飽肚子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回到寒冷的山洞裏去了,她們很勤勞,喜歡牧羊,喜歡在草原上抓兔子,更喜歡和乾淨的漢人在天地間野合。
當第一批孩子被那些野人婦女用擀麵杖從肚子擀出來之後,(這是鄂倫春人的習俗)一個新的部族就慢慢建立了,這是一個個以女人為主導的部族,她們認為自己沒有男人也會活的很好。
想到這裏李二就笑的氣都喘不上來,自己早年和魏徵的戰爭現在想起來是如此的可笑,自己的那個古靈精怪的兒子,已經快把魏徵折騰瘋了,就算是有仇也早就雪過恨了。
魏徵老先生主導了美酒換女人的大計,魏徵老先生主導了人口融合的大計,魏徵老先生同意邊軍每年在這些婦人的部族裏停留十天。魏徵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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