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的通風管道非常狹小,而且佈滿灰塵泥污,甚至爬行中還能碰到昆蟲和老鼠的屍體,讓人渾身泛起噁心。www.yibigЕ.com
這樣痛苦而艱難地行進整整維持了十幾分鐘,蘇舞只覺得鼻子中被吸入大量粉塵堵塞了,喉嚨火辣辣的疼,呼吸也越來越困難時,她終於在一個房間的通風口上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可就是那一眼,卻讓她幾乎忍不住想要尖叫,忍不住想要不顧一切撲下去撕碎眼前的一切。
底下的空房間中沒有床,只鋪了幾張破草蓆,一個虎背熊腰看不到面容的粗獷大漢,正仰着頭滿臉迷醉地侵犯他身下的少女。
少女的一張臉如娃娃般精緻秀美,此時此刻卻慘白灰敗,猶如火焰燃盡後留下的飛灰,隨時隨地會被風吹散。
她的雙眼直直望着天花板,幾乎與蘇舞隔空相望,可那眼中再也沒有了從前絢麗的光彩,只餘下生無可戀的絕望。
她白皙的雙腿被大漢抓起來架在肩上,身體被劇烈地毫不留情地侵犯蹂躪,可她卻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對發生在身上的一切再沒有半點反應。
蘇舞閉了閉眼,任憑滾燙的淚水流過眼眶,合着灰塵污糟淌進口中,卻嘗不到半分咸澀。
前世的她一直以為自己是最悽慘的,所以那麼自暴自棄,自憐自傷,卻從沒想過,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自己最重要的朋友曾遭受過什麼,又是怎樣無辜地失去她年輕的生命。
牙齒緊緊咬着下唇,直到鮮血在唇齒間蔓延,蘇舞才強制壓抑下心底的悲痛憤怒,小心地理智地一點點將通風口撬開,卻又不被底下的男人發現。
就在這時,門卻突然砰地一聲被撞開,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衝進來,看着眼前的場景,歇斯底里地嘶吼起來:「你們答應過不再碰她!混蛋,你們說過只要我接通這裏的網絡,就不再碰她!你們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
那原本該是個斯文俊秀的儒雅青年,可是此刻的他衣衫凌亂,雙目赤紅,面容扭曲,臉上的神色似悲痛欲絕又似憤怒癲狂。
但蘇舞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那是雲馨交往了兩年多的男友宋宜修。
嘶吼間,宋宜修已經發瘋似得衝過去,撲到那漢子的身上張口大咬。
漢子吃痛,終於停下動作,惱怒地一個巴掌拍過去,將他狠狠甩出去,砸在房中唯一的一把破舊椅子上。椅子四分五裂,木頭碎屑戳在宋宜修背上,疼得他渾身顫抖。
大漢卻還不解恨,走過來又在他肚子上重重踹了兩腳,直踹得宋宜修面色慘白嘴唇發紫,才冷哼道:「媽的,敢壞老子好事!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女人扔出去,讓我的兄弟們一個個輪?真以為弄個什麼破網絡,老子就要聽你的?窩囊廢!」
「呸!」高壯漢子隨手穿上褲子,拿起外套,把地上如死屍一般的少女踢開幾步,才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房間。
宋宜修連滾帶爬地過去關上房門,才忍着劇痛衝到少女身邊,顫聲道:「馨馨,馨馨,你沒事吧?」
少女的目光依舊如毫無生命地木偶般無波無瀾地盯着天花板,既不回應,也不動彈。
宋宜修脫下衣服蓋在她地身上,臉上的表情因為極度的傷心憤怒和愧疚而扭曲,終究化為噴薄的淚水,洶湧流下。
「馨馨,對不起……我保護不了你!是我錯了,我懦弱沒用,我貪生怕死,才看着他們欺負你卻不敢反抗。你打我罵我都好,可是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傷害你自己!」
「……刀嗎?」少女的嘴唇蠕動了幾下。
宋宜修慌忙俯下身問道:「馨馨,你在說什麼?你想要什麼?」
「我說,你有刀嗎?」少女用沙啞的聲音緩慢說道,「我覺得這個身體好髒,如果我的靈魂能離開它就好了。可是,無論我怎麼努力掙扎,這具骯髒的身體卻總是束縛着我的靈魂。宋宜修,你有刀嗎?我總覺得只要有把刀扎進我的心口,我就可以解脫了。」
「馨馨!」宋宜修尖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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