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東宮勢力並未與雍王參合到一起。
相信張啟功也能想到這一層,因此才會淡淡誇讚了駱璸一句『不錯的應對』。
在坐下之後,張啟功思忖了片刻,因為駱璸的警告,讓他放棄了哄騙趙弘禮的心思。
曾經周昪還在時,駱璸在趙弘禮身邊不得志,雍王弘譽還有機會哄騙趙弘禮,可如今,趙弘禮明擺着已對駱璸言聽計從,這個時候若張啟功還想耍什麼花樣,那還真有可能會被這座府上的僕從亂棍打出去。
因此在想了想後,張啟功決定開門見山地道明來意,反正在他看來,駱璸十有八九也已猜到了,沒必要再藏着掖着。
於是,他拱手拜道:「雍王殿下遣在下前來,是想請長皇子殿下重歸廟堂。」
聽聞此言,趙弘禮冷笑兩聲,便將目光投向了駱璸。
可能趙弘禮的確不善於治軍統兵,但對於朝廷中的勾心鬥角,他當了那麼多年的太子,總還是看得出來某些事的。
很顯然,在襄王弘璟與慶王弘信的聯手圍攻下,雍王弘譽是支撐不住了,因此才會想到他趙弘禮這麼一個老對手,企圖聯合他趙弘禮的勢力,與襄王、慶王分庭抗衡。
平心而論,在想到這件事的時候,趙弘禮心中是很痛快的,因為他是被雍王弘譽給拖下來的,因此,今日得知雍王弘譽過得也不好,他感到非常痛快。
至於權衡利弊,是否考慮與雍王化解干戈,他將這件事交給了駱璸,畢竟駱璸的智睿比他出眾地多,考慮事情更加縝密。
並且,駱璸值得信任。
因此,他在示意駱璸之後,便站起身來,似渾不在意此事地說道:「駱璸,我與永律約好,今日要教他念書寫字,你代我招待這位。」
他口中的永律,即是他的長子,趙永律,皇長孫,以及曾經的太子世子。
「遵命。」駱璸含笑拱了拱手,在相送趙弘禮時,瞥了一眼臉上有些詫異的張啟功。
對於趙弘禮的這個舉動,駱璸心中暗暗稱讚,畢竟此舉一下子就拔高了他駱璸的地位,讓駱璸待會與張啟功談話時處於優勢。
當然了,駱璸心底覺得趙弘禮之所以離開,是因為擔心自己忍不住叫人將張啟功痛打一頓泄憤,誰叫張啟功是雍王的人呢?
不過話說回來,趙弘禮一走,駱璸與張啟功二人就能聊得更加直白了,因為彼此皆是聰明人。
「呵,雖長皇子失勢,可在下怎麼覺得長皇子殿下變得愈發值得忌憚了呢?」張啟功面容帶笑,隱晦地稱讚了駱璸一句。
只可惜駱璸毫不領情,淡淡譏諷道:「可能是因為少了一位內通的人吧?」
張啟功微微皺了皺眉,他當然聽得懂駱璸指的是誰,在輕哼了一聲後隨口說道:「據說此人在桓王身邊混得還不錯?」
「這就叫天無絕人之路。對於回心轉意、棄暗投明之人,上天總是會放他一馬的。」駱璸淡淡說道。
張啟功看了一眼駱璸,很想問問『誰是明、誰時暗』,但礙於此番的來意,他最終還是忍了下來,開門見山對駱璸說道:「雍王迎長皇子回歸廟堂,這對於長皇子而言是一樁好事,你駱璸應該看得明白……」
「未見得。」駱璸搖搖頭說道:「在下倒是更傾向於我家殿下暫時潛下來,笑看雍王以一敵二。」
張啟功聞言眯了眯眼睛,冷冷說道:「足下以為,長皇子潛得下來?」
聽聞此言,駱璸微笑說道:「看來雍王是打算以一敵三了……」
「你……」張啟功頓時語塞。
良久,張啟功深深吸了口氣,沉聲說道:「你想要怎樣?」
駱璸思忖了片刻,說道:「先讓在下聽聽雍王最近的打算,希望足下莫要隱瞞,在下能辨別真偽。」
張啟功皺眉盯着駱璸看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說道:「好!告訴你也無妨。……『河東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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