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們雖然是一邊哭着要看,一邊看着要哭。不怕鬼的孩子是很少見的。即便是我這個修道者,在這個年齡依然是嚇得發抖。看了鬼片的夜晚,只能蒙着被子睡覺。但是第二天晚上依然會守着那個點接着看後面的劇集。
那個貼在殭屍頭上的符讓我挺感興趣,跟我寫的篆書字怎麼有點像呢?我的寫篆書雷,一旦有了神韻,就會引發雷電,我寫的風字也能夠自然生風。我寫的水字,能夠引發小範圍的濕潤。我寫的火字,竟然能夠變成熊熊大火。我寫的這些字是不是跟符有什麼聯繫呢?如果道行更高的人,是不是可以寫出威力更大的篆書呢?……
很多問題在我腦海里盤旋。但這些問題不是我能夠悟得通的。大年三十的時候,爸媽打電話回來了,跟我說了兩句,便說電話費太貴,匆匆掛上了電話。他們的聲音在的記憶里已經開始變得模糊。弟弟倒是很想跟我說話,只是他說的是普通話,我說的則是八角村的土話,弟弟聽不懂我的說的話。很快就被爸媽搶走了電話。
爺爺拿了一塊錢給村支書的婆娘。便拉着我回去了。
「陽陽,過年想吃什麼?爺爺給你去買。」爺爺問道。
「爺爺,家裏什麼東西都有了。」我心裏酸酸的,對什麼東西都提不起勁來。
九九年農曆最火一個夜晚來臨,村子裏已經開始燃放煙花。天空中不時綻開一朵朵火樹銀花。
「陽陽,我們也去把煙花拿出來放。」爺爺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我跟爺爺買的煙花可沒有別人家的那麼大,沖得也沒有那麼高。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算是最後的過年奢侈品了。
我飛快地跑回去將一匝長筒煙花拿了出來,爺爺將煙吸了一口,幫我點燃煙花。等一股白煙從紙筒里冒出來沒多久,煙花終於從紙筒里沖了出來。一飛飛入高空,然後嘭的一聲響,煙花炸開了,綻開出五顏六色的花朵。
我一邊放着煙花,心思卻跑出去老遠。我在想,如果我把篆書火字用元氣控制起來,然後用篆書風來控制,將火字送到空中,讓火炸開,是不是也會像這煙花一樣呢?
手中的煙花筒放完,我已經沒有繼續放的興趣了。
「怎麼了?不玩了?」爺爺很是奇怪地問道。
「不玩了。留點明天玩。」我笑道。
爺爺點點頭,他還很多事情要做。就去忙他的事情去了。我則跑到屋子旁邊空闊的田野里,直接凌空用手指寫了一個篆書火字,這火字竟然懸浮在空中。火字完全由元氣組成。我能夠感覺到,這個火字竟然能夠懂得我的心意一般,但是我想控制着火字移動的時候,卻非常的困難。
我又在空中寫了一個篆書的風字,風字也跟火字一樣,懸浮在我的身前,但是風字有些不一樣,它一直飄拂不定。但是卻也能夠也我心意相通。猛然將風與火碰撞到一起。火字猛然熊熊燃燒一般,很快猛然炸開。
轟!
一股強烈的氣流將我掀翻在地,我差點成了掛在自己道法手中的第一個修道之人。也是幸好我如今也是築基之人,身體靈活性與反應的靈敏性,都已非常人能比,在爆炸發生的瞬間,我已經做出了躲避的反應。只是為時稍晚,我被掀飛老遠。在乾涸的稻田裏打了幾個滾,口裏啃着幾根稻草。不過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火與風碰撞在一起的時候,猛然炸開,在幾丈高的天空之上,猛然綻開一朵極其艷麗的花朵,在空中停留了足足有兩三分鐘之久。
全村有很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都以為是我們家燃放了一個新品種煙花。卻沒想到這是我在試驗道法。
大年初一,我的同班同學,大胖子黃書朗同學氣喘着跑到我們家,說了一聲拜年,就跑到我們家屋前屋後到處找了起來。
「汪汪汪!」黑豆認為黃書朗同學不壞好意。
黃書朗被黑豆嚇了一跳。
「黃景陽,你還不叫住你們家的狗。咬了我,是要你們家賠錢的。」
我嘻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