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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雜家和縱橫家的讀書人主動出面,記下所有人的名字和交易需要,等待一些人前來問詢,然後給予指點。
這些人不需要任何報酬,而他們獲得的好處則是眾多讀書人的感謝,以後若是求到對方,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都會順手相助。
若是能幫到那些地位較高的世家子弟,甚至能謀一個更高的官位或出路。
許多讀書人並不擅長交易,而雜家與縱橫家的讀書人就成了潤滑劑,讓每個人各取所需。
現在還只是開始,等近五萬人一起回歸海灘,整個海灘會變得異常喧鬧,每個充當中介人的讀書人都會獲得許多人的感激。
雜家一位大儒說過,雜家是飯菜中的鹽,多了壞事,少了不行。
李繁銘垂頭喪氣地站在海灘邊,他的收穫不小,三條小文心魚和兩條下品文心魚,放到前幾年,足以位列學海垂釣的前三。
「李兄,你怎麼提前回來了?」
「別提了,為了追一條中品文心魚,船被大浪掀翻了。」李繁銘無奈道。
「可惜了,不過你釣到五條下品文心魚,收穫足夠了。」
「那得看跟誰比,跟方運那傢伙比,我簡直無地自容。」
「是啊,現在學海都傳開了,說方虛聖釣了一百多條文心魚,等進了海心,可能帶着上千條魚出來。他肯定用不了那麼多文心魚,都在等着他交換。」
「上千條?你別開玩笑了。以前有些年的殿試進士太倒霉,一次下學海所有人的收穫全加起來也就一千來條魚,方運一個人比得上上千進士?不過……真沒準!」
李繁銘說了半天,最終還是猶猶豫豫推翻自己之前的話。
「方運!我雷家與你不共戴天!」
一聲怒吼突然傳來,擾亂了正常的叫賣聲。
李繁銘扭頭看去,就見宗雷船隊那裏,雷龍闊正跌跌撞撞站起來,正舌綻春雷,隨後被人攙扶着。
「雷龍闊終於醒了。有好戲看了!」
李繁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急忙詢問旁邊的人,這才明白有十五個人好像是被方運撞得昏迷不醒。
「之前只是猜測,雷龍闊罵聲如此洪亮。看來是真的了。」李繁銘的話引發眾人鬨笑。
李繁銘快步走到宗雷船隊近處,站在外圍,伸長了脖子聽裏面的人說話。
「龍闊你們真的被方運撞到了?」
雷龍闊舌綻春雷道:「方運仗着自己的龍船強大,竟然不顧學海競渡規則,撞碎我們多艘船。導致我們無法繼續釣文心魚,極大削弱人族的力量!若是他能撐過聖院問心,我等必然聯名上奏,定他一個為禍人族的大罪!」
「什麼?是方虛聖主動撞的你們?不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我們十四人的船都是被他撞毀的!」
「真沒想到,方虛聖竟然如此不智,聖院必然會懲罰他!」
「不是方虛聖不智,是宗雷兩家太陰毒了,他們總是用陰險的手段對付方虛聖,可方虛聖孤身一人。沒辦法動用太多的力量,除了硬碰硬,還能有什麼辦法?」
「就算硬碰硬,也不能壞了學海的規矩啊!若人人都像他一樣不守規矩,人族成什麼樣子了?」
李繁銘冷笑一聲,道:「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說得對!」一些人紛紛響應。
「方運當是孟聖的從道者!」一位孟家進士道。
李繁銘的話出自《孟子》,全句是「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誅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
梁惠王當時問孟子:「商湯流放了夏桀,周武王討伐商紂,做臣子的殺死他們的君王。這符合仁義嗎?」
面對魏國當時的國君,孟子理直氣壯回答:「破壞仁的人,稱之為賊,破壞義的人,稱之為殘。破壞仁義的殘賊,已經不是正常的人。只能稱之為獨夫。我只聽說過誅殺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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