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門慶將一顆銅石揣到了懷中,揉着酸痛的肩膀站了起來,他心裏嘀咕道:「這一打才知道那鳥俗雨的真正實力,平時可看不出他的銅石有這麼狠,真是想不明白,那麼瘦弱的胳膊是怎麼打出這麼大的力道的。」
他推開房門,正好看到沈燁和蘇冘向這邊走了過來,屠門慶臉色一變,難道剛才的對戰他們都看到了?
「屠門兄弟!可算找到你了。」
「嗯?」屠門慶心中一松,聽這意思,他們剛到?
沈燁走近,看着屋內凌亂的樣子,又看了看上面天花板上的大洞,不由得吃驚道:「這裏發生了什麼?」
屠門慶抬首淡淡道:「解決了一下個人恩怨。」
沈燁訝然道:「屠門兄弟是和鳥俗守衛交手了?」
「不過是單方面的教訓罷了。」
沈燁心裏好笑,這屠門慶可真是太好面子了,他故作震驚,上下打量着屠門慶道:「聖堂守衛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屠門慶很是滿意沈燁的反應:「鳥俗雨的武技是我們這裏最弱的,打敗他不足為奇,我忌憚他的不過是他的毒罷了。」說完話,屠門慶只覺周身氣血壓制不通,整個人開始暈眩起來,他正覺奇怪,而後突然想到了什麼,面部一僵。
沈燁看着他臉色不對,試探道:「怎麼了?」
屠門慶用手緩緩掏出放在衣服里的銅球,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沈公子。」
「啊。」
「麻煩你等會給我多蓋一床被子。」說完話,屠門慶雙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沈燁和蘇冘及時扶住了他,二人看着地上滾落的銅球,面面相覷。
「不知道那個傻貨會不會上當。」鳥俗雨背負着雙手,悠哉地朝着聖堂方向走去。
他算了下時間,此時聖堂里的議會應該剛剛結束,聖堂長老們應該會從這邊下山。
「那兩片是梁秋長老的地盤,我得找師父幫我跟他說個話,不然到時候屠門慶先去告狀,我可頂不住。」
正想着,鳥俗雨只覺前方香風拂面,他精神一振,知道是自己的師父下來了。
前方山路的轉角處,一輛馬車緩緩前行,馬車旁邊,十餘名白衣貌美女子分侍左右,馬車的轎子前方輕紗薄幕,隱隱能看到裏面端坐着一個女子。
「鳥俗雨參見師父。」
馬車緩緩停下,轎子中傳來了一個冰冷的聲音:「你在這裏做什麼?」
鳥俗雨聽着這冷漠的聲音,不禁打了個寒顫。
鳥俗雨恭聲道:「弟子事要稟告師尊,弟子方才和屠門慶在梁秋岳長老的宅院裏打了一架。」
白衣女子們都有些驚訝,發生了什麼事,聖堂守衛之間不是不允許切磋嗎?
「嗯?」轎內女子發出了一聲疑問。
鳥俗雨了意道:「弟子沒有輸,屠門慶現在應該已經躺在了床上。」
「梁秋長老那裏我自會說,你下去吧。」女子似乎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她的語氣緩和了不少。
鳥俗雨躬了躬身子,讓開了道路。
目送馬車遠去後,鳥俗雨方才鬆了口氣,他後怕道:「這又是哪個混蛋長老惹得師父不高興了,差點被他給連累了。」
「嘿!小子。」
身後遠遠傳來一個聲音,鳥俗雨心頭不悅,哪來的人對自己這般不敬。
他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着軟甲的年輕男子懶散地走了過來。
「獨孤邵?」鳥俗雨眉頭一挑,在聖山還能這樣的穿着打扮,也就只能是不久前上山的靖王之子了。
對於此人他不想搭理,鳥俗雨跺足騰身,便要追隨師尊而去。
「你這鳥人別走!」獨孤邵見狀跟着追了過來。
鳥俗雨臉色難看地停下腳步,他平日裏最痛恨罵人帶鳥這個字的,他決定停下來給獨孤邵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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