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臉色扭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剛才的偷襲被破,已是廢了一腿。
季軍師同樣臉部猙獰,他感覺自己快支持不住了,眼中怨毒之色更濃,右手猛的再次發力回拉,李言一下被拽到了季軍師身體數寸處。
眼看就要貼近他的左手,李言剛才也是見了洪林英是怎麼死的,心中已有猜測,聽東拂衣說過季軍師已練成幾種仙法讓他小心,剛才那種想必就是其中之一。
李言感覺按在自己頂門的大手拉拽之力又加大了幾分,他立即運足靈力更加瘋狂向頂門和下盤灌注。
一方面讓更多的火靈力浸入軍軍師體內,另一方面也使自己下盤更加沉重,李言寄希望於在自己被吸光靈力前,季軍師就被體內火毒先行奪了性命。
就這樣,二人都在苦苦支撐,季軍師已覺得眼前人影晃動,頭暈腦漲,但卻就是無法將李言再拉近一些。
他猛地一咬舌尖,神智清醒了些許,雙目赤紅中,突然放開了身體內所有壓制火毒的靈力,那些靈力分作兩股,一小股流向左手,另一股全部灌注在了右手之上。
手中發力,再次猛力一拉,同時口中發出一聲瀕死野獸般的嘶吼。
「給~我~死!」
李言正咬牙苦苦堅持,全身如同水洗一般,體內靈力這般不要命的灌注,他也即將到了燈枯油盡之時,只覺心臟「咚咚咚」一片作響,眼前金星直冒!
突然感覺一股更大巨力從頂門處再次傳來,他立即判斷這就是季軍師最後一搏了,心中一橫,也突然收了灌向下盤和頂門全部靈力。
季軍師只覺右手突然失去了全部阻力,李言竟飛也似的倒向他的懷中,雖本來就是要拉李言過來,但突然發生的變故,還是讓他猝不及防。
讓他產生了一種難受的錯力感覺,像是全力一擊後,打在了空處,左手結印的配合就遲滯了下來。
說是遲,那是快,李言已倒在了他的身上,就在他入懷的一剎那,猛地抬頭上揚,再迅速狠狠將頭顱一擺,一道寒光月下閃起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季軍師打算順勢印上「火球術」後立即彈開李言,卻在恍惚間有了遲滯,他只覺喉嚨一陣劇痛,接着渾身力量和血液像是找了個宣洩點似的,從那個點飛射而出!
當下,季軍師心中大急,本能地想抽回右手捂住脖頸,但吸靈大法還在緩慢運轉,卻是抽之不回。急情間,身上最後一點靈力和奔騰火毒全部湧上右手,狂涌而出,推開了李言。
噴射出的血液在夜中如彼岸之花飛旋盤舞,濺得李言滿臉血污,如同厲鬼!
在血珠濺射的牙齒之間,他還咬着一片閃着幽光的薄刃,恍惚間只覺一股靈力自頂門射入。
他能感覺出有自己之前灌過去的火靈力,還有陌生的木靈力,以及滲在靈力中比自己體內濃上數倍的火毒傾泄而來。
但他哪還有餘力反抗,這些力量只是呼吸之間便全部灌進了他的體內!
......
李言斜靠在樹上,氣息萎靡,嘴裏的薄刃刀片早無力地掉落在身上,在他身邊季軍師已倒在滿是血泊的地上。
要說修士的命就是比凡人強上許多,血泊中的季軍師喉嚨處有一道深深血口,其上血肉外翻中,紅淋淋模糊一片,看得讓人心寒。
他的身體還在一抽一抽,眼睛向上死死地盯着李言,嘴裏冒着密集血泡中,喉嚨里發出噝噝的怪異聲音。
「你...練....功...吐...血血」
「呵呵呵,你也想通了?嘶......」
李言靠在樹上,對眼前的血腥一幕沒有絲毫恐懼的樣子,仿佛眼前的一切,就是以前在大青山中獵到一隻垂死妖獸罷了。
他抽了口氣,兩腿上傳來了陣陣鑽心痛疼。
「我從知道你把我當成圈養的豬開始,就開始一直計劃如何逃走,讓你無法傷及我和我的親人!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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