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師見我們兄妹功力火候已足,就派我們來到此地斬殺一條盤踞蟒山的惡蛟,那條惡蛟吞吐此地死氣陰煞,再過百年恐怕就成了氣候,到時為害甚矣,我輩玄門正宗,不但要顧着自己內功修行,亦要做些外道功德,未來經歷劫數之時也能得上天寵眷,減去許多劫煞。」
赤心觀內,主殿當中陳清風這樣說道。
「師尊雖然賜予我們一枚火雷珠防身護道,但一則此法器珍貴,二則此事也是對我們兄妹的一場試煉,能夠不使用這枚火雷珠自然是不用的好,我和師兄抵達南疆後,從本地修士那裏得知陸師兄您也來到南疆了,就前來請您出手助拳,我們共同分潤這場善功。」
陳清雲在一旁蹦蹦跳跳的補充言道,她看向陸城的目光頗有崇拜。
除了赤神子與他的二十四名親傳弟子以外,所有在火雲靈脈上修行的修士,都算是客居於火雲洞府之下。
前身陸誠雖然不受師尊待見,但是外人又不得而知,再加上陸誠性喜炫耀,每每與這些修士交流時,都有意無意的展露自身所學,指點道法,並且把自己師尊、大師兄的教導複述過來幾句,很是能唬住像陳清風、陳清雲這樣自幼潛修多年的修士。
若不是前身被趕出去的早,這個陳清雲遲早也要落到前身的手上。
就算是現在,好感度也幾乎是刷得近滿了。
「蟒山?惡蛟?那裏不是只有一條白鱗大蛇嗎?」
雖然疑惑,但是這句話陸城並沒有直接問出口來,而是旁敲側擊反覆詢問一番方才確定。
陳家兄妹口中的惡蛟,就是自己之前遇到的那條白鱗大蛇。
那麼,這件事情的確是合則兩利的,陸城估算現在的自己,與那條白鱗大蛇已然是二八開。
這裏是現實世界,給對手再增加三成勝算,雙方五五開,再加上陳家兄妹與那枚火雷珠的話,此戰勝算幾近九成。
火雷珠,三階一次性法器,裏面封印着一道火雷,威力還大大超過尋常的三階雷符。
即使築基期修士,沒有上好的防禦法器,也不敢硬接。當然,築基期修士已經凝鍊出神識,往往你這邊一抬手,人家那邊就已經洞察到,火雷珠威力再大打不到人、甚至出不了手也是無用,但是對於妖獸卻有奇效。
斬殺那條大蛇後,自己可以分到善功、相關戰利品,以後再采聚陰氣也不必再去蟒山四周區域了。
想到這裏,陸城便點頭一笑,說道:
「好,那我便與陳兄,陳師妹同行便是,只是兩位想來已經準備萬全,未必就用得到我,到時候我在旁搖旗吶喊。」
定下明日斬蛟的決定,三人許久未見,陸城今日便暫停課業,讓觀里的孩子們可以玩上一整天,而他則與陳家兄妹談論經歷、論證道法。
三人談得頗為盡興,到了夜晚,陳家兄妹在觀內的一間廂房,陸城則是在主殿休息。
「難怪赤神子前輩,要派遣陸師兄來這南疆歷練修為,清雲你覺不覺得這次相見,陸師兄與以往比變得不一樣了?」
廂房長榻上,陳家兄妹各自睡在一邊。
修仙者經過多年修煉體質清潔,污穢較少,甚至有專門用於清潔的法術,所以哪怕再愛乾淨的性子,短時間內和衣而眠也沒什麼關係。
「嗯,以往陸師兄雖然也很親切,但是畢竟出身火雲洞府赤神子前輩門下,那是顯赫道庭,難免還是有些驕矜的,但這次相見那種感覺就完全沒有了。哥,你不知道,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陸師兄給那些小孩盛粥,我真的是嚇了一跳,以往陸師兄是最不屑於這些俗務的。」
「這就是歷練的意義,仙者,人登山之峰也,若是沒有在低處走過,又怎麼能行至高處?睡吧,明日,我們斬蛟。」
陳清風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閉上眼睛後,他卻也是久久不能入眠,想到明日的行動心中熱血難免激盪。
他清楚知道,自己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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