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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肖白、宋嘉禾和小荔枝坐在手術室外頭等手術結束。
小荔枝坐在兩人中間。
她的手牽着左側的段肖白和右側的宋嘉禾,緊緊的。
「弟弟這次一定會沒事的。」
宋嘉禾點點頭。
這會兒,手術室的門打開,護士走了出來,手上拿着單子。
段肖白已經知道是什麼了。
這些年,他對這些病危通知書,從最初的抗拒到最後簽到了麻木。
他起身,接過護士手裏的單子和筆,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這些年,這些簽名的事情都是由他來處理。
他不想宋嘉禾痛苦,都由自己一個人獨立承擔。
簽完名,他麻木地把單子遞給護士。
護士看了段肖白一眼,最終還是公事公辦道:「醫生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
聲音落下,段肖白臉色大變,挨着牆壁,整個人像被抽魂了一樣。
「都怪我都怪我」
話還沒說完,宋嘉禾就緊緊握住他的手。
「老白,生死有命。你要學會看開。這些年來,我一次都沒怪過你。」
段肖白詫異地看着她,就聽到宋嘉禾堅定地說。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選擇救你。當時那種情況,就算不救你,我未必也能全身而退。
老白,別自責。我們都沒得選擇。而這麼多年,無論安仔經歷過多少次從鬼門關走回來,無論多麼驚險,我一次都沒後悔過救你。」
「一次都沒有?」段肖白瞬間眼眸都濕了。
「對,一次都沒有。」宋嘉禾堅定地說。
段肖白緊緊抱住了她。
手術持續着。
小荔枝中間接了個電話。
是謝凱打來的。
得知她家裏的情況後,他立刻飛了回來,又給段肖白、宋嘉禾和小荔枝買了清粥。
「叔叔,阿姨,你們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謝凱表現得貼心又得體。
但這會兒,段肖白煩着呢,也無暇去打量小荔枝這個男朋友,只淡淡點了點頭。
謝凱坐在小荔枝身側,又說了很多安慰她的話。
一場手術,持續了十幾個小時,最終段淮安被推到了重症觀察室。
「情況不太好。」醫生對段肖白說,「就看他自己能不能撐過這幾天了。」
說完,醫生拍了拍段肖白的肩頭。
段肖白、宋嘉禾和小荔枝隔着玻璃窗探視段淮安。
他安靜地躺在病床上,毫無氣息,身上插着各種各樣的管子,確實是遭罪了。
夫婦兩人要了隔壁的病房,當晚就住下了。
而小荔枝被兩人推着回家。
擔心小荔枝被男的給騙了,段肖白還特地吩咐管家必須把小荔枝給送回家。
次日,段肖白一早就在醫院裏聽三姑六婆建議:「要不,你們夫婦倆去榕城那間大同寺給孩子祈個福吧。那個寺廟老靈了。」
段肖白和宋嘉禾互視了一眼,兩人都沒說話。
前幾年,他們經常在江城山頂的寺廟祈福,也經常請老主持指點迷津。
但兩年前,老主持走了,壽終正寢。
在那一年,他曾說過,段淮安命里有個女人,遇到那個命定的女人,身子能慢慢變好。
但至於那個女人是誰,長什麼樣子的,老主持說自己也無能為力。
於是,他們夫婦這些年給段淮安找了不少姑娘要訂親,可都沒用。
那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一個個要訂婚就生病,或者被車給撞了,最終是一樁都沒成。
自打老主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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