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頭也清楚,哪怕是守着一個正宮的位置,也是無用。
在當年的後宮裏,她就是一個笑話!
當然,別人自然是不敢說什麼的。
可是太后自己,心思敏感,更是容不得別人有半點的置喙!
也正是因此,她才痛恨極了那個女人。
明明她進宮晚,明明她出身不高,可是偏偏,卻成了先皇的心尖兒寵。
太后深吸一口氣。
當年的種種,歷歷在目。
不是她想忘,就能忘掉的。
「皇上倒是個心善的,這麼多年,一直都對楚陽留有餘地。不僅如此,還這般地放縱於他,着實讓哀家不甘!」
女官跟在太后身邊多年,又如何不知太后心底的那根刺?
「娘娘,不正是因為皇上這般放縱着,所以,之前才有了靜王爺殘酷暴戾的名聲嗎?」
太后一怔,這倒也是。
只是,一想到那個女人的兒子還活地好好的,她就極為不甘。
可是,又想到了自己沒拿到手的東西,又實在是不能讓那個賤種死了。
還真是矛盾呢。
「娘娘,皇上英明神武,許多事情,其實看地明白着呢,您就不必擔憂了。」
許是女官的話起了作用,太后的心思總算是清靜下來了。
卻說皇上氣沖沖地出了慈寧宮之後,又覺得自己近來似乎是太過心火旺盛了。
他與太后不同。
太后眼中盯着的,是趙家的權益,是皇位。
而他看到的,是整個大夏。
哪怕他算不得是什麼千古一帝,可是至少,也要做到守成。
大夏立朝兩百餘年,到現在為止,先皇可以說是最為霸氣的一帝。
登基之後,不僅將幾座城池從百夷的手中奪了回來,而且還平定了內亂,更是令周圍的不少小國,心甘情願地俯首稱臣。
他自認自己不是那種有着雄心壯志的帝王。
可是至少,他要保證,祖宗的基業,不能毀在自己的手上。
所以,對於趙家,他才格外地氣憤!
可是同時,又礙於太后,再加上了朝堂之上,需要有人來平衡各方的勢力,所以,趙家還不能倒。
其實,自去年之後,趙家也可以說是元氣大傷了。
如今,真正能在朝堂上說得上話的,也不過那麼三幾個。
相比以前,趙家的勢力,已經弱了很多。
皇上的心情不佳,自然就無心再處理政務。
想到了那些摺子,就更為頭疼。
如今底下的朝臣們,建議他立儲的,是越來越多了。
可是這幾個兒子,都並不能讓皇上真正的滿意。
哪怕是他最寵愛的夜明謹,身上也着諸般的缺點和弱點。
也正是因此,皇上才遲遲未曾下定心思,立何人為太子。
皇上心中清楚,那些朝臣們喊的熱鬧,什麼太子一立,穩定了臣民之心,都是荒謬!
他現在不立儲,這幾位皇子的面上還給維持着一些和平。
可真要是立了,只怕,才會是真正的血雨腥風了。
皇上深吸一口氣,此時坐在了御花園中的涼亭里,仍不能讓他感覺到半分的舒心。
「皇上,前面開了兩色月季,您要不要去賞一賞?」
皇上挑眉,不置可否。
「皇上,那月季外層是金黃色的,可是裏面又是粉色的,可真真是漂亮。」
這麼一說,皇上倒是有些心動了。
「走吧。」
「是,皇上。」
小太監帶路,皇上慢慢悠悠地走着,身後跟着侍衛宮婢無數,不過,卻都走地極為小心,幾乎是聽不到他們走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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