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城中。
顧君恩與李岩對面而坐,兩個人在軍中志趣相投,而且眼界見識相若,是以交情莫逆,無話不談。
「君恩兄,」
李岩笑道:「您這一招,可是老辣得很,直接將大量的耳目散入明軍之中,現在明軍對於我們來說簡直就是不設防,所有的情報都源源不斷的送入城中啊」
顧君恩微笑着撫摸着書案上的卷宗,淡然答道:「李岩賢弟,你與我不同,我一路跟隨着大軍來到了開封府,親眼見證了第一戰,明軍兩萬不到的兵力出擊,一舉將我們五萬精銳摧枯拉朽般的擊潰,着實讓我震駭不已,到現在,愚兄還以為是在做夢一般,如此強悍的戰力,即便是當年縱橫無敵的天雄軍都要甘拜下風,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了,這一戰,我們將會面對極大的挑戰,即便是明軍僅僅數萬之眾,我們也難操勝券,愚兄也不能不預為之所了」
李岩慨嘆道:「我原來預料到了朱辟邪絕非等閒之輩,但是着實沒有想到竟然如此強悍,果然是盛名之下,絕非虛至啊」
顧君恩笑道:「賢弟為闖王深謀遠慮,愚兄我也不能閒着不是?看看這一疊疊的情報,我才清楚了,現在的京營絕對不是最強大的時刻,甚至遠遠沒到最巔峰的狀態,按照朱辟邪的計劃,京營三大營調整為京營四鎮,四鎮兵力,裝備重型火炮一百二十門,火箭車四百架
,除此之外,還有兩萬精騎,四萬精卒,所有人馬全部裝備新式的燧發火槍,一旦全部裝備,而且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天底下誰還能製得住這樣的勁旅?」
李岩苦笑道:「幸好,幸好現在朱辟邪的京營還沒有完全成型,只怕現在京營的戰力還沒有達到他計劃中的三分之一呢,小弟看除開了神機營,其餘軍鎮盡皆不足為慮,若是給他假以時日,那就真的是猛虎下山,再也無人能制,所以,我們必須抓住眼前唯一的機會,將其一舉殲滅,徹底將朝廷的這根擎天玉柱給斬斷,以絕後患啊!」
「這不,機會已經來了嗎?」
顧君恩笑道:「剛剛送來的情報,滎陽一戰,雖然京營擊破了滎陽,但是劉芳亮率領主力出逃,那個虎大威與高傑王嗣衝起了衝突,兩軍配合出現了破綻,方才讓劉芳亮逃出生天,如今楊文岳與虎大威已經率領大軍來到了開封,結果,朱慈烺與朱辟邪絲毫不給楊文岳與虎大威面子,直接要將虎大威斬首,若不是楊文岳苦苦求情,現在虎大威的人頭都已經掛在明營的轅門之上了。即便是如此,朱慈烺也將虎大威由總兵降為了游擊,連降三級啊,還打了他八十軍棍,直接打得皮開肉綻,昏迷不醒!」
「敵有隙,必用間!」
李岩笑道,「你這是打算用間了?」
顧君恩摩挲着手裏的卷宗,沉吟道:「賢弟,愚兄倒是想要
用間呢,只是,這件事情太過突然,雖然是細作親眼所見,但是焉知不是朱辟邪的苦肉計?」
「哈哈」
李岩大笑道:「是不是苦肉計,那得看他虎大威是不是忠臣孝子了,你認為虎大威是忠貞不二的良將嗎?」
顧君恩搖頭道:「虎大威本是塞北降卒,後來得到了盧象升的重用,方才一路提升到了總兵,這個人一生除了盧象升之外,不服任何人,如今盧象升已死,你能指望這樣的塞外降卒對朝廷有多少忠心?只是,朱辟邪用兵神鬼莫測,我們也不能不妨啊」
李岩微笑道:「這個倒也不難,是不是苦肉計,咱們試探一下不就知道了?而且,即便是苦肉計又如何?難道我們不會來個連環計嗎?」
「你的意思是?」
顧君恩微微一愣,輕聲問道。
李岩笑道:「他能螳螂捕蟬,咱們就黃雀在後,他想要用苦肉計坑咱們一把,那咱們就給他一點甜頭,嘿嘿,將計就計,正好將曹營跟革左五營送入他的虎口,一旦明營有詐,我們完全可以在他圍攻之時,派出精銳,突襲其兩翼,甚至後方」
顧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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