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落雲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
臉漲成了豬肝色。
捶打季明澈手的力道也開始越來越小。
死亡的恐懼將她籠罩。
季明澈絲毫不心軟,冷冷的,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一字一句,警告她:「我告訴你,如果你再敢傷害思思,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紀落雲腦子嚴重缺氧,已經徹底失去思考能力,對於季明澈的威脅,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表示知道了。
想起簡思差點死她手裏,季明澈心底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冒,眼底閃爍着濃濃的肅殺之氣。
手裏的力道不受控制的加大。
大手卡着她纖細的頸脖,心裏清楚,只要再用力一些,她就會死在自己手裏。
事實上,他確實這麼做了。
手完全不受大腦控制,一點點的加大手裏的力道。
紀落雲已經被掐的翻白眼,舌頭也伸了出來。
眼看她要昏死過去,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季明澈被憤怒侵襲的理智驟然回籠,看見紀落雲只剩下一口氣,馬上收回手。
與此同時,房間的門被人敲響。
紀北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君總,我聽說你來了,你還在裏面嗎」季明澈怕紀北寒看出端倪,端起床頭柜上的水杯,朝紀落雲臉上潑去。
差一點就斷氣的紀落雲猛地一激靈,又睜開眼睛。
大腦的缺氧讓她眼神渙散,一時之間還沒搞清楚眼前的情況。
同一時間,房門被紀北寒推開。
季明澈馬上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將茶杯放到床頭柜上,跑回洗手間,拿了一條干毛巾出來替她擦臉。
一邊擦,還一邊道歉。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手滑,沒拿穩,你不要緊吧」紀北寒見他一隻胳膊吊在脖子上,一隻手還要替紀落雲擦臉上的水,馬上走過去,接過他手裏的毛巾。
「不要緊,你還有傷,我來弄就可以了!」季明澈後退一步,站在紀北寒身後。
短暫的斷片後,紀落雲終於記起一切。
她身體止不住的發抖,滿臉驚恐的看着季明澈,就好像在看一個魔鬼。
季明澈冷冷的睨着她,強大的壓迫感朝紀落雲襲去。
紀落雲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縮在被子裏,動都不敢動。
紀北寒沒發現她的異樣,單純的以為她是生病了,身體難受,替她擦乾淨臉上的水後,轉身看向季明澈。
「君總,你身體還好吧沒事吧」季明澈輕輕的動了一下吊在脖子上的那隻手,扯着嘴角,淺淺一笑。
「沒什麼事,就是需要時間來恢復。
」紀北寒點點頭,又道:「正好我有合作上的事想要找你聊一聊,你有時間嗎我們去書房聊」季明澈點點頭。
兩人一塊兒離開。
出門前。
季明澈轉頭又深深的看了紀落雲一眼,然後才反手關上房門。
紀落雲好像溺水很久的人終於被救上岸一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呼吸,憤怒,驚恐,害怕侵襲着她的思維。
她死死的拽着被單,以此來發泄壓抑在心中的情緒。
不行。
她得想辦法擺脫季明澈的控制。
她不能一直活在他的陰影下。
她要光明正大,正正噹噹坐穩紀家二小姐這個位置。
她得讓季明澈徹底失去威脅。
從紀家離開後,季明澈迫不及待回到酒店,敲響簡思的房門。
簡思原本以為是紀堰北,在看見季明澈的一瞬間,臉上的表情瞬間一沉,語氣不善道:「怎麼是你」季明澈滿面笑容,急切的想要告訴她:「思思,我替你報仇了,我剛才……」可惜,簡思根本不想聽他說話,冷冷的看着他,面無表情來了一句:「你怎麼沒死」季明澈:「……」簡思:「你為什麼沒有死」季明澈:「……」簡思:「車子都撞變形了,你為什麼不死……」說到後面,情緒變得激動,人也開始失控,抓住季明澈胸口的衣服,大力搖晃着。
「像你這樣的壞人,為什麼不死為什麼還活着為什麼為什麼」季明澈猶如當天被人澆了一桶涼水。
渾身上下冷得徹徹底底。
即將見到簡思的欣喜,熱情,期待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的話卡在喉嚨了,一個字都發不出來。
「我真希望你當時死在那場車禍了,那樣我就能永遠擺脫你。
」說完最後一句話,簡思被狠狠的關上自己的房門。
季明澈仿若靈魂被抽走了一樣,怔怔的站在門外,很久很久,才失魂落魄的離開,眼神空洞得沒有一絲神采。
如簡思所料。
不到一個星期,紀堰北便找到酒店。
當紀堰北走進套房時,簡思正在收拾行李,一副準備離開國的樣子。
紀堰北呼吸一緊:「你準備走嗎」簡思點點頭。
「我丈夫已經出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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