昶雲鸞淡漠的眸光,輕輕的掃了眼蕭玄睿。她眼底掠過幾分嘲弄。她以前怎麼沒發現,蕭玄睿居然是一個極其自戀,且臉皮厚到猶如城牆的那種人呢?蕭玄睿見雲鸞沉默着不說話,他覺得,雲鸞應該已經意識到,她現在的艱難處境了。沒了蕭廷宴,沒了北地十萬兵權,她所謂依仗的民心,不過是個空殼子罷了。她根本沒有任何的力量,再繼續與他抗衡。雲鸞除了妥協,除了向他低頭,她再沒第二條路可走。蕭玄睿又湊近了雲鸞幾分,他凝着她美麗精緻的容顏,眼底掠過幾分興味。「雲鸞,本王知道,以前是本王對你不好。經過這麼多的事情,本王才發現,本王以前,是多麼的有眼無珠。怎麼就沒發現你的好呢?你長相絕色,武功卓絕,又那麼的聰明睿智……」「本王是慢慢的看到了你身上散發的閃光點,說實話,你比白蓮更加誘惑本王的心。本王對你勢在必得,你若跟了本王,你的未來,將會是一片坦途。」
「蕭廷宴死了沒事,正好給了我們的契機。你放心,只要你從現在開始乖乖聽話,本王就能給你,你夢寐以求睿王妃的位置。」
以前,他一直都用側妃去誘哄雲鸞。但他發現,雲鸞心比天高,或許一個側妃的位置,根本滿足不了她的欲望。所以這次,他直接許出了正妃的位置。他做出了這樣大的改變,退了很大一步,雲鸞應該滿意了,應該會知足了吧?他不等雲鸞回應,又加了一句。「雲鸞,睿王妃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搶着要。她們比誰都清楚,這睿王妃可代表着,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
「凡是南儲女子,就沒人不想成為本王的正妃的。可本王如今,將它給了你,就是對你存着最大的期望與寄託,你可不能讓本王失望。」
「白蓮她為本王付出這麼多,如今還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都只許給了她一個側妃的位置。可見,你對本王來說,是多麼的重要。你若是聰明的話,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
蕭玄睿說罷,一副勢在必得的看着雲鸞,仿佛這一刻,雲鸞已經是他牢籠里,被捕捉到的獵物般。雲鸞低斂眉眼,凝着自己的剪影與蕭玄睿的影子在重合。她心裏漫起幾分嫌惡,慢慢地勾起唇角,譏諷一笑。「睿王,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剛剛那些話,你到底是如何有臉說出來的?」
「你有臉說,就不怕污了他人的耳朵?你覺得,我雲鸞會稀罕你一個睿王妃的位置?旁人不知道,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父兄到底是怎麼死的。翼王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你才是逼死我父兄的真兇。」
「你憑什麼以為,我會拋下深仇大恨,還如一個傻子般,痴痴地愛着你?我真是不明白,究竟是誰給了你這麼大的勇氣,居然讓你有臉,說出這一番不要臉至極的話來。」
「現在別說看着你這張臉,單是聽見你說話,我都快要吐了。這大白日的,睿王恐怕腦子不清醒,得了什麼癔症吧?哦,對了,我聽說趙貴妃近日是犯了癔症,莫不是這癔症會遺傳」蕭玄睿難以置信的看着雲鸞,他的臉色頓時慘白。「你……雲鸞,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本王好聲好氣,與你握手言和,你卻如此羞辱本王。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雲鸞趨步上前,眼底掠過幾分嗜血的暗芒。她凝着蕭玄睿有些怒意的眼睛,一字一頓回道。「儘管放馬過來,我與你之間,已然不死不休。請你以後,不要再說些噁心人的話來侮辱我的耳朵。我們絕對沒有握手言和的那一天,除非破鏡能重圓,海水能倒流,太陽能從西邊升起……我父兄能夠死而復生。」
蕭玄睿咬牙切齒的,低聲斥道:「讓本王說多少遍,你父兄的死,與本王無關,這一切全都是蕭玄翼做的。」
「啪」的一聲,雲鸞再也忍不住,抬起手來,狠狠地扇向蕭玄睿的臉龐。「你給我閉嘴吧……」「事實真相如何,你心裏最清楚,你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都沒有眼睛去看清真相嗎?」
蕭玄睿的臉龐,偏向一側,他攥着拳頭,眼底閃爍着怒意瞪着雲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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