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本可以隨便派一個人過來,這也符合規矩。
但是左良玉卻是親自過來,這讓陳望有些摸不清楚原因。
而左良玉也沒有表明來意,不僅沒有麻煩陳望任何事情。
相反左良玉還幫了不少忙,給陳望講解了不少軍伍之間的關竅和官場之間的一些潛規則。
陳望很多沒有弄懂和疑惑的事情,就此也迎刃而解。
與此同時,營地之中的募兵也在有序的進行着。
高傑也選了兩千的軍兵出來,領兵屯駐在淳化的城西。
對於高傑,左良玉明顯就沒有那麼的寬容,不過場面之上自然也是沒有讓其難堪。
而陳望賣給了高傑選兵的人情之後,高傑的態度越發的尊敬起來。
每天早上都會親自前往營地之中問安,而且在晚間的時候也領着人來匯報軍中的近情,完全是將其擺在了下屬的身份。
說實話陳望感覺有些不太適應,陳望也有些擔心一些問題。
高傑現在將其擺在他的下屬身份,會不會讓賀人龍感覺不快。
畢竟當初高傑想要投誠是和賀人龍先搭上線,而且兩人還是同鄉。
陳望有些把握不准這其中的度,於是帶着趙懷良和左良玉一起巡視軍營。
讓長於往來的趙懷良去旁敲側擊,左良玉也果然給出了答案。
「老賀當初被困在隴州,領兵的就是高傑,那個時候兩人是搭上了線。」
「不過老賀答應讓他任千總,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了音訊。」
左良玉的眼神掃視着營地之中的一眾或坐或躺的俘虜,笑道。
「李自成圍了隴州兩月,久攻不下,便帶兵遠離了。」
「如今都過了一年的時間,高傑和老賀的關係就只是同鄉。」
「現在你才是高傑的恩主,高傑自然是你的人,不需要在乎老賀的想法。」
陳望想起當初在邠州遇到左良玉的時候,左良玉和賀人龍走的有些近。
但賀人龍是米脂人,左良玉是山東人,一個帶的是延綏的鎮兵,一個帶的是昌平的鎮兵。
相隔甚遠,也就是進剿其間才認識,但左良玉卻是和賀人龍似乎十分相熟的樣子。
「老賀這個人是個直性子,沒有你想得那麼複雜。」
左良玉一眼便看出了陳望心中的疑惑,笑了一聲道。
「你的軍功這幾日已經核准的差不多了,再過幾日你的新官身和軍職就會下來,到時候你也是獨領一營的營將了。」
左良玉收斂了笑容,面色變得嚴肅了許多。
「曹帥的眼光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他讓你來獨領一營,就證明你絕對有這個能力。」
「這一次淳化大捷,你也證明了自己。」
左良玉壓低了些許的聲音,鄭重道。
「我和賀瘋子之所以相熟,原因很簡單,我被闖軍圍住的時候,他帶兵上前接應。」
左良玉的神色肅穆,沉聲道。
「你獨領一營之後,就會明白在很多時候都是你一營在孤軍獨戰。」
「你身邊那些友軍,他們都不會管你,之前佈置好的計劃,他們不一定會遵守,反而」
左良玉的話沒有說完,他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陳望保持着沉默,他知道左良玉在說什麼。
不動如山,還有撤退如風的友軍在這個時候確實數不勝數。
「反正你多留一個心眼就對了。」
「打不過就撤,不要硬抗,雖然說是什麼軍令如山,但是有時候該走就走。」
左良玉聲音也低沉了許多。
「現在那些流寇到處在跑,湖廣、河南、陝西這些地方都是流寇,朝廷想要剿這些流寇,都需要兵,就要依仗我等。」
「你手底下有兵敢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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