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薛姨媽與薛寶釵母女二人稍微寒暄一番過後,就去了裏面的屋子內,與王夫人等人見面。
晌午,眾人聚集在屋子裏面吃席。
賈芸自然是不會過來這邊的,男人們有男人的世界。
賈芸見賈寶玉過來,也是坐在桌子上面淡淡的望着賈寶玉道:「寶玉,我聽聞你最近常往北靜王府裏面去,可真有此事?」
「啊!這...」賈寶玉一臉的尷尬和無措。
北靜王水溶的確是經常派遣人抬着轎子過來,邀請賈寶玉去府中玩耍的。
至於這玩耍些什麼事情,總也是不怎麼可以跟外人談及的。
因此賈寶玉在略微思忖片刻後,忙笑着道:「是有這麼一回事兒,不過,北靜王爺人極好,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物。」
賈芸見狀也只是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了。
至於賈寶玉與北靜王之間的故事,也非他願意去了解的,隨他們去吧!
而在這個時候,賈璉也太不和他說話,自知是自己身份不行,與賈芸之間還存在同王熙鳳之間的事情,反而是讓賈璉不怎麼能夠愉快的和賈芸相處的。
賈赦見賈芸過來,二人倒是相談甚歡的。
賈璉與賈寶玉等人則是沒精打彩,似乎對待這種人情世故的應酬,沒有多少心思和想法。
賈芸也只當是人的道路不同,他也沒好意思去與這些人計較什麼。
俗話說,宰相肚裏能撐船,說的便是為人者的胸襟格局。
倘若是賈芸因為賈寶玉等人的冷淡,就越發不樂他們,那才算是沒有修煉到家。
等到吃完飯之後,眾人也是坐在一起來閒話。
林黛玉見賈寶玉整日懶懶散散的,仍舊似以前那般浪蕩模樣,仿佛從未醒世過一般,只當是他年歲還小的緣故,並不在乎。
亦或者說是因為賈寶玉生在榮國府這等富貴大家族內,不愁吃喝用度,並不覺着憂愁,習慣了富貴日子,卻不知道這富貴日子怎麼來的,反而是成為了溫室當中的花朵,不怎麼能夠經得住風雨的。
襲人則是看着賈寶玉的神態,也是心中不自在的,臉色也是流露出一抹擔憂之色。
以榮國府現在的經濟情況來說,只怕這富貴日子恐怕也維持不了幾年了。
眾人看着賈寶玉那懶散的模樣,心底里也是擔心他的將來。
人活在人世間,若是沒有一技傍身,亦或者說是功名家業,只怕會活的艱難。
榮國府祖上有德,出了一位榮國公,這才讓後世子孫享受了福澤富貴,世襲罔替,封妻蔭子,但是,爵位世襲,傳承至今,已然出現了日落西山的不詳兆頭。
正所謂,盛極必衰,水滿則溢,月滿則虧,便是這個道理。
薛姨媽則是與王夫人有說有笑的。
不過,薛姨媽也是一個擅長察言觀色的人物,當她見到王夫人似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表情也略微顯得有些不正常,便是心中知道王夫人此刻是不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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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就不太敢在王夫人跟前說笑,亦或者說一些開心的事情,也就只能夠隨着王夫人的臉色行事,反而是壓制了自己的樂趣和性子。
本來開心的聚會,眾人反而是覺着淡淡的,沒有什麼滋味。
由於王夫人坐在這裏,邢夫人等人也不太敢亂說話,生怕惹來爭端和風波。
趙姨娘雖然也想要挑事兒,可眼看着林黛玉等人都在這裏,也免不得要顧及一下賈芸的面子,不敢隨便造次。
賈迎春等姊妹見眾人都顯得出奇的沉默,心頭本打算說一些好笑的樂子,卻也不敢說了,只能夠維持着這種死氣沉沉的狀態,覺着今年的中秋真的沒有一個意思。
見到旁邊的人都不說話,便是性子活潑點兒的人也知道合群的道理,卻不敢單獨出來嬉笑的。
一時間,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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