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爾芬南5公里處。
燈火通明的普魯士軍大營外,安德烈正指揮士兵們將兩個炮管從馬背上搬下來。
由於是輕騎襲擾,所以無法攜帶沉重的大炮,安德烈攜帶的是只有不足200斤重的一磅小炮,用一匹馬就能背着走。
他連炮架都沒帶,就在地上挖了個坑,將炮管斜支在坑裏,根本沒指望能擊中普軍。
裝火藥、裝彈,點火。
兩聲轟響,普軍營地里頓時亂了起來。
待普魯士人終於辨清了敵襲的方向,立刻調集十多門大炮開始還擊。
而安德烈早已將一磅炮綁回馬背上,趁夜色掩護,朝南面的烏得勒支趕去。
普魯士軍總指揮官布倫瑞克公爵一晚上都沒睡踏實,他很是意外,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荷蘭人為何要主動挑釁。
次日天亮,他派騎兵在附近仔細搜索一番,確認沒有敵人埋伏,這才下令繼續向阿姆斯特丹進發。
然而就在此時,普軍前鋒部隊正遭到荷蘭人的突襲。
普魯士軍雖然沒料到敵人會主動襲擊,但經由腓特烈二世調教的普軍的軍事素養極高,幾乎是立刻就展開了還擊。
荷蘭人仍是一如既往地不堪一擊,死了二十來人,便開始抱頭鼠竄。
普魯士前鋒指揮官布呂歇爾更是反應極快,當即率軍追擊,很快便抵達了阿布考德湖東岸。
出現在他面前的,是橫亘數里長的荷軍線列陣——這是18世紀步兵最常用的線列步兵戰術,所有士兵間隔一到三步,成千上萬人排成整齊的一字橫線,通常會有三排或者四排,站得筆直,輪番用火槍朝敵軍射擊。
布呂歇爾暗自冷笑,這就是荷蘭人的目的嗎?用潰軍引誘我冒進,而後在這裏狙擊我?
「哼,你們太小看普魯士軍人的素質了!」他當即傳令,全軍停止追擊,原地排成線列陣型,另有坎布爾營外加一個連以縱隊突擊。
普軍的動作非常快,四千多名士兵僅用了二十分鐘,便完成了結陣。
兩千三百多人組成一公里長的橫隊,直面荷蘭線列陣,在他們身後,是800名士兵分列而成的數十個縱隊,隨時準備衝擊敵人的線列。
另外還有近兩百名騎兵在兩翼隨時待命。
僅僅是他們展現出的組織紀律性和行動能力,就令對面的荷蘭人脊背發涼。
隨着一陣號聲響起,普魯士軍中的軍鼓敲擊出急促的節拍,各連連長几乎同時向前揮手,下令進攻。
與此同時,夾在普魯士軍線列之中的幾門4磅炮開始轟鳴。
隨着普魯士士兵跟隨鼓點聲不斷向前,雙方的步兵線列越來越近,而荷蘭這邊在炮彈的襲擊之下,已經有人開始出現後退的跡象,但很快就被軍官用佩刀頂了回去。
直到兩軍相距100米左右時,荷蘭的線列陣中開始噴出火光,而普魯士人卻好似對面只是在放煙花,仍舊步伐整齊的向前逼近。
普魯士陣中不斷有人倒下,但他們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一直前進到相距僅剩60米時,普魯士這邊的鼓聲戛然而止。
「舉槍,瞄準——射擊!」
隨着軍官連續的口令下達,普魯士士兵極為熟練地發出一輪齊射,荷蘭人的線列陣上頓時出現了十多個缺口,到處是驚慌的喊聲。
當雙方開始對射時,他們在軍事素養上的巨大差距就顯現了出來。
普軍射擊5次,荷軍僅能射擊3次,而且普軍動作整齊,整條線列幾乎都是同時開火,而荷蘭人那邊則是稀稀落落,甚至有不少士兵在緊張之下沒瞄準就隨便放槍。
普魯士人射擊了十多輪後,硝煙覆蓋了整個戰場上,荷蘭人開始整體退縮。
布呂歇爾見狀,毫不遲疑地命令:「縱列進攻!」
「是!」
隨着一陣節奏獨特的鼓點聲,普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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