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料中的巨響沒有出現。
巴澤爾和瓦爾特男爵同時看向那把手槍,而後都反應過來——沒有打着火。
雖然現在的燧發槍已經相當成熟,但由於燧石在撞擊打火片時,火星是亂飛的,就有一定幾率恰好都沒飛入藥室。這也導致燧發槍的擊發率始終無法突破90%。
而巴澤爾就遇到了那倒霉的10%。
瓦爾特愣了一下,一把拉過身旁的技女,自己轉身逃進屋裏,同時嘶聲大喊:
「救命!有人要殺我!」
巴澤爾氣惱地撥開打火片,再次拉起燧石夾,等再次舉槍時,卻看到嚇傻了的菲妮擋住了那個混蛋。
他不忍心誤傷那女人,上前將她一把推開,卻見瓦爾特將桌子掀翻,躲在了後面。
走廊入口處,瓦爾特的保鏢聽到呼救聲,慌忙朝這邊趕了過來。
等他繞過了房門,立刻就看到一個男人舉槍走向橫倒的木桌,而自己主人的鞋子正從桌邊露出。
保鏢的動作非常熟練,從腰間摸出匕首,抬手擲向巴澤爾。
與此同時,音樂老師也終於走到了木桌前,槍口向下,用力扣動了扳機。
然而,隨着「噗」的輕響,他身體被什麼東西帶得微微一歪,同時手槍噴出烈焰,一枚彈丸擦着瓦爾特的大腿飛過,擊中了他身後的酒櫃。
頓時木屑亂飛,瓦爾特發出一聲慘叫。
巴澤爾的臉上閃過喜色,旋即卻覺得背後傳來劇痛,接着渾身像是被抽乾了力氣,歪頭倒在了一旁。
他的視線開始模糊起來,隱約看到那個混蛋渾身是血,並不住地慘叫。
「維也納的花朵,魔鬼已被我殺了」他的身體一陣痙攣,嘴裏卻含着幾個單詞,「我愛你,希望你能自由地」
那保鏢閃身躥了進來,瞥了眼刺客左後背上的匕首,探手在他的頸動脈上摸了摸,確認已經咽氣了,這才來到斜靠在角落裏的瓦爾特男爵身側:
「您哪裏受傷了?」
「不,不知道,好疼啊!我中槍了!啊,啊——」
保鏢將他扶正,仔細打量一番,確認只是有飛濺的碎木扎在他腰腿上,以及手掌被木片貫穿,並沒有什麼致命傷,這才鬆了口氣。
美泉宮。
病床上的約瑟夫二世聽到弟弟利奧波德二世在他耳邊的一番話,頓時用力睜大了眼睛,拼命掙扎着坐起身來。
旁邊的醫生立刻上前將他扶住,就聽到已經有近一周沒說過話的皇帝陛下艱難地開口道:
「好!好!利格尼茨,晚宴,我」
利奧波德二世忙接道:
「陛下,您是要舉行晚宴慶祝收複利格尼茨嗎?」
約瑟夫二世虛弱地點頭,同時想要抬起手來:
「嘉獎拉西」
「是的,陛下,我已派人將拉西元帥的嘉獎令發往前線了。」利奧波德二世道,「目前,聯軍近7萬人正在猛攻布雷斯勞要塞。」
「好,好!」約瑟夫二世蒼白的臉上滿是笑意,「我要,西里西亞」
說着,他像是耗盡了體力,斜倚在醫生身上睡了過去。
後者忙試皇帝的脈搏,對利奧波德二世點頭道:
「陛下只是太虛弱了。或許,我應該為他進行一次放血治療。」
「那就全交給您了。」
美泉宮二樓的一間套房裏,奧地利王儲妃盧多維卡心疼地看着身上裹滿了紗布的弟弟,尤其是他的左手,那裏只剩下了兩根手指,其餘的被醫生截斷了。
窗外忽然傳來陣陣歡呼聲,瓦爾特男爵轉頭看去:
「表姐,他們在幹什麼?」
「應該是慶祝利格尼茨大捷。」盧多維卡道,「據說,拉西元帥在那兒打了勝仗,殲滅了近2千敵軍,現在已經兵臨布雷斯勞了。」
瓦爾特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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