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提及方宏深養外室,以及外室有孕,那還是方家的家仇。
趙氏雖然憋屈,但不算是她一個人丟臉了,倒也還能忍,只是一提起方珮來,那就是狠狠戳到趙氏的痛處了。
當初可是她挑起來,於丈夫籌劃,讓方珮裝病躲開選秀,好進大皇子府的,方玧僅僅是她用來給女兒鋪路的墊腳石罷了。
如今卻是墊腳石比她的寶貝女兒過的還好,那就是狠狠打她的臉,還把方珮給踩在腳底下。
當父母的,寧可自己受罪受苦也見不得孩子被比下去,尤其是趙氏在方珮的身上傾注了極大的心血,就更見不得了。
登時臉色就從青白色轉為了豬肝色,語氣也生硬了幾分。
「側妃身子弱,不慎才小產了一回,如今也已大好了,大殿下極關心呢,請了太醫治看,又安排了許多補品藥膳的,側妃還年輕,估麼過不了多久又能有孕的,只是到底比不得良娣您福氣好,沒在鬼門關走一遭,就有孩子了。」
說到這裏,頓了頓,眼神在方玧小腹處掃了掃,才又低聲道。
「良娣入東宮的時日與側妃入大皇子府的時日差不多呢,這子嗣上的事兒也得用心吶,孩子還得是自己生的好,萬一養出個不與自己同心的,那算是白忙活了,再者,長久的不孕,少不得讓人以為良娣身體有恙呢。」
如此一番反擊,算是嘲諷方玧自己不能生,只能養旁人的孩子了。
還咒方玧會養出個白眼狼。
聞言,方玧眸色微暗,接着便嘆了口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是旁邊人能聽見的程度,開口道。
「若不是當年冬日無端墜入冰湖,後來又不懂事,犯了錯,寒冬臘月跪了幾日祠堂,受寒太重,估麼也不會子嗣艱難呢,殿下也是憐惜我,這才給了我一個孩子,算是叫我有幾分依靠。」
語罷,忽的又做出惶恐模樣來,趕忙擺手。
「母親別誤會,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當初也是我自己不好,不僅沒能給大姐姐捉到蝴蝶,還把自己跌進了冰湖裏,又弄壞了大姐姐的髮簪,惹她生氣,才被罰跪祠堂,到底是我自己的問題。」
旁邊的賓客們一直在默默關注這她們倆的交談呢,這會兒聽到方玧口中說出來這麼幾句話,頓時都竊竊私語起來。
都是高門大戶的,誰能不曉得後院裏的那點陰私齷齪?
任誰都聽得出來,方玧這是在說當年趙氏和嫡出的方家大姑娘是如何磋磨欺辱她的呢。
今兒是東宮辦宴。
縱然礙於情面,還是來了不少朝中不對付的人,可多數自然還是站在裴曜這邊的,那方玧也就算自己人了。
故而這會子便有膽子大的夫人直接故意問道。
「喲,方良娣從前受了這麼多罪,怎的沒及時請郎中醫治嗎?雖說這一時受寒嚴重,但閨中養這麼些時候,也該溫補好了呀。」
「連寒冬臘月叫人捉蝴蝶又罰跪好幾日祠堂的事兒都做的出來,未必肯給請郎中呢。」
還有個瞧着有幾分英氣的夫人更是直接揶揄了。
一時間趙氏就被擠兌的面容僵硬。
忙就訕訕解釋。
「良娣說什麼呢,捉蝴蝶什麼的,都是小孩子時候姐妹間的玩鬧了,當時良娣墜湖,珮兒也是挨了罰呢,後來良娣被罰跪,也是在是良娣推倒了人,還不肯承認,老爺一怒之下才罰的,臣婦當初也給求情,可老爺說方家家風清正,不管兒女都一視同仁,不罰豈能記住規矩對錯呢。」
這回倒是不必方玧開口了。
剛才那位面相英氣的夫人直接就嘲諷了一句。
「養外室還說什麼家風清正呢,怎麼等肚子鬧大了才接回府里去?滿京當誰不知道呢!」
一句毫不留情的嘲諷,連方玧都要拍手叫好了。
也真是佩服這位夫人這麼敢說。
剛剛沒細看,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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