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處是距離這兒挺近的舊樓樓頂,他沿着街燈找路,很快便找着了這處舊樓。
雖說這棟樓人少,阿關卻也不敢大意,小心翼翼脫下背後紙箱,捧着上樓,同時用心念操縱着石火輪跟在後頭。
到了樓頂,推開殘破鐵門。
樓頂有處極破舊的木頭建物,模樣像是廢棄的鴿舍。這廢棄鴿舍老舊到幾乎聞不出鴿味,本來應當有四面的木板只剩一面,其餘都讓雨淋爛了。
這地方是阿關三天前在市區高樓頂上,拿着望遠鏡四處張望時找着的。這望遠鏡是許久之前,他用從翩翩那兒拿到的第一筆酬勞買的,曾用來偷窺過順德廟裏的阿姑,之後便一直放在家中。
他在這舊樓附近觀察許久,舊樓的二、三、四樓都沒住人,四周的樓房也大都矮舊,他要是躲在這頂樓其實挺安穩。這是阿關筆記本上幾十處藏身地點中的前三大首選之一。
阿關將裝着化人石的紙箱放近破鴿舍深處靠牆那面,心想躲過了今晚,明日早上就去找些塑料布來擋擋這三面放空的牆壁;家裏還有些衣物,偶爾拿些來換穿,也能撐上一陣子。但若不時碰上奇異鬼怪來找碴,要賣臭豆腐做生意也挺困難的。
這晚阿關將大紙箱當成書桌,歲月燭當成了枱燈,搔着頭想接下來該如何生存下去。伏靈布袋門神似地掛在鴿舍外頭木樁一根鐵釘上隨風飄動。
時間過得快,阿關趴在紙箱上睡着了。
天還沒亮,阿關讓一陣急促呼喊聲嚷醒:「阿關大人,俺是老土豆兒!」
「誰、誰!」阿關嚇得彈了起身,將紙箱上的歲月燭、筆記本,都撞得散落一地,掙起身來抓着鬼哭劍四處張望了好一陣,才又聽出是老土豆以符令傳話。
「阿關大人、阿關大人,俺是土豆兒!」老土豆的聲音呼喚重複了好幾次,這才切入正題:「太白星德標大人開恩,應允了俺這老兒的要求,應允了俺這老兒的要求吶!」
「猴孫泰和老太婆阿梅會於征討西王母行軍途中,與太白星爺一路分道揚鑣,北上去尋你。你若是還活着,也就留個音訊知會他們,或是??或是??」
老土豆的聲音還沒停,阿泰的聲音已經大吼起來:「干!叫他打我手機啊!」
阿泰聲音還沒停,六婆的聲音已經響起:「死猴孫仔,阿關可能忘了你電話號碼啊??」
老土豆的聲音蓋過了阿泰和六婆的聲音:「阿關大人吶,俺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俺寧願相信你讓辰星挾持去了,也不願相信你成了壞人吶!」
阿泰的怒吼聲再度沸騰:「我干他祖宗十八代!壞人?有誰比紅鬍子還壞?」
阿關默默聽着,無法應聲。他聽見阿泰的聲音陡然變小,像是讓人捂住了口。捂住阿泰嘴巴的人自然是六婆,她怒斥着:「閉嘴!囝仔亂說什麼!」
老土豆聲音急促:「大人,不多說了,上老太婆阿梅那舊廟與他們會合,小心謹慎、小心謹慎吶!」
老土豆聲音斷了,阿關吸着鼻子,心中又是驚喜、又是欣慰。剛才阿泰的聲音聽來無誤,六婆的語氣也一如往昔。
看着滿布暗雲的天空,幾乎又要飄起雨來。
阿關呼了口氣,傳了符令給月霜,將方才老土豆的符令描述了一番。
月霜愣了半晌,似在和身邊其他同僚討論,好一會兒才說:「辰星爺和太歲爺在中南部的行動當中,的確有計劃要去『請』太白星爺來聊聊,像是我們當時『請』太歲爺和我們聊聊一般,但還尚未有所行動。」
月霜接着說:「你要知道,主營還有秋草妹子、黃靈、午伊等智將運籌帷幄,土地神傳給你的一席話,或者是個圈套也說不定。我們一致同意,你不應該去與他們會合,也絕不可以暴露你的行蹤。」
「我知道了??」阿關靜默半晌,又將自己昨夜讓獨眼鬼怪襲擊,搬了新據點的情形說明一番,這才結束了符令通話。
阿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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