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聽雨心道,不管到了哪個年代,過年被催婚真的是標配。
面對眾人投來的視線, 時沐寒輕咳一聲, 默默地轉移了話題。
深深對於舅舅喜歡什麼樣的舅媽這樣的話題不感興趣, 所以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時父時母也就不提這事了。
時聽雨他們也沒什麼事情, 在時家待到了吃過晚飯才回去。
大年初二,時父時母又回歸工作崗位了。
時聽雨他們則是帶着深深在家玩了起來,只是還不到中午, 時沐寒就過來了。
原本他想着在家好好睡一覺的,但是生物鐘讓他到點就醒了。
醒了後他就睡不着了,乾脆起來鍛煉一下,就在研究所的家屬院裏跑了起來。
一路上遇到的全是睡不着的老頭老太太,而他們的一個特大愛好就是給人做媒。
見到時沐寒就要攔下來嘮兩句,但兩句中一句半是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姑娘的,剩下的半句那是純寒暄。
所以他躲了,躲到了妹妹家。
陸衛國跟大舅哥相處得很不錯,見人過來十分歡迎。
兩個當兵的閒着沒事,大冬天的居然在走廊底下比起了俯臥撐。
可很快他們發現,一時半會兒分不出勝負, 然後就加碼。
陸衛國讓時聽雨把深深放自己背上,時沐寒也不示弱,讓時聽雨整一摞書放自己背上。
兩人同頻俯臥撐, 看得時聽雨目不暇接。
她心道,這大過年的,她也太有眼福了。
最後還是時聽雨看不下去喊停了,兩人才停下。
兩人起來的時候, 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可眼神還是不服氣的。
若非時聽雨攔着,兩人都能扒着門框比賽引體向上。
好在下午的時候,兩人去營區跟戰士們鬧去了,時聽雨才算樂得清閒。
這時候,她才明白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的含義。
她沒想到穩如陸衛國也有這樣的一面。
有了時沐寒和陸衛國這兩大勞動力, 時聽雨基本上是過上了皇太后的日子。
至於為什麼說是基本上,那個例外就是深深了。
這孩子打小就會端水,跟他爸爸和舅舅玩一會兒,總是要過來再陪她玩玩, 時聽雨其實很想說,孩子,大可不必啊。
但耐不住孩子有一顆端水的心。
晚飯由兩位男士準備,時聽雨就帶着深深給自己的月季花做冬剪,把細弱病枝以及過度老化的枝條剪去,等開了春, 會重新冒出一堆芽來。
只是有的藤本月季實在養得太好了,老枝條過於粗壯,還得陸衛國幫忙。
因為沒有什麼事情, 他們晚飯吃得相對較早,吃完後,把事先留出來的飯菜給時沐寒帶走,回家熱熱好給時父時母下班吃。
時間很快到了初三,陸家的小院也迎來了不少拜訪的人。
首先就是韓偉,而後還有趙錢孫三人。
接着還有油畫班金陵本地的學生過來。
當初時聽雨第一次帶他們寫生就是在家屬院附近,所以他們都知道地方。
大過年的,家裏準備的零食充足,招待起人來倒也便宜。
尤其是趙錢孫和韓偉四人,那都是熟了的,過來拜年的時候自在得很。
就是每人手裏都拎着不同的年禮讓時聽雨有些不知該如何了。
她抬頭看了看陸衛國。
陸衛國道:「拜年正常的節禮沒關係的。」
時聽雨也怕部隊有紀律不讓收這些。
不過即便陸衛國說正常的節禮沒關係,時聽雨還是跟他們說了幾句。
「你們現在都還沒成家,錢自己多攢着些,不用買這麼好的東西。」
韓偉笑着摸摸頭,「時老師放心,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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