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伸手接住,如果這玩意兒真是殺死劉福生的兇器,那就相當於案子破了一半,但又覺得真是兇器的話,王坤不至於這麼隨便就拋給我,再聽到他說這玩意兒多的是,頓覺有些頭大。詞字閣 www.cizige.com
不管怎樣,匕首總算是到手了,也算有了一點點小希望。
我低下頭去仔細觀察,刀柄是銅製的,散發着黃色的光澤,上面還雕刻着漂亮的紋路,刀鋒則很明亮,確實是個殺人的利器。
我抓着匕首,裝模作樣地比劃了幾下。
王坤瞥了我一眼,說:「喲,練過?」
我嘿嘿一笑,說以前坐牢,人家教過我幾下子,那會兒是用牙刷練習,讓坤哥笑話了。
王坤認真地說:「不是笑話,你這幾下子還挺有意思的,整個襄縣有這水平的沒幾個人。」
我又一笑,說坤哥過獎了,然後又說:「坤哥玩刀應該挺厲害吧?」
我本來就打算以匕首入題,和王坤好好地聊一聊,順便套他點話出來。說刀,應該是投其所好,再加上我確實有兩把刷子,王坤也挺喜歡和我交流,果然上套,說道:「還行,從小就喜歡這玩意兒,也沒跟人學過,就是自己瞎琢磨出來的。」
說着又接過匕首,當着我面刺了幾下,又捅了幾下,動作果然行雲流水,自己能琢磨成這樣確實很不錯了。
我笑着說:「坤哥挺厲害啊,倒在坤哥刀下的人肯定不少。」
是個人就喜歡聽馬屁,王坤當然也不例外,點着頭說:「那肯定的!」
我說:「我殺老富那會兒,要是也懂一點這個,也不至於殺死他了,最多給他捅個半死,也不用坐三年的牢。」
王坤說道:「是的,那會兒你是瞎捅,一不小心就把人家的命要了。好好研究一下的話,就能掌握分寸、尺度,想要人命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甚至指哪打哪,想切哪裏就切哪裏槍那東西,我反而不愛用,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眼看話題要扯遠了,我趕緊拉回來,說:「用刀殺人的話,怎麼才能不留下證據?」
這話聽着有些突兀,哪有人問這種事的,但代入到我倆的身份就沒什麼,因為我們就是幹這個的,打打殺殺是常有的事,我殺過老富,還準備「殺」胡文瀚,請教這種事情就很正常。
王坤也沒意識到不對,很耐心地說道:「你要用刀殺人的話,很難不留下證據,只能事後清理現場,腳印、指紋什麼的全抹掉,兇器也扔得遠遠的,或者再狠一點,把屍體肢解了,這邊扔一點,那邊扔一點,他們拼起來也費勁」
我的一顆心砰砰直跳,感覺自己距離真相已經很近了,仍舊裝作求賢若渴的樣子問:「兇器扔在哪裏不會被人發現?肢解的話,用匕首嗎,那也太困難了!」
作為線人,當然要趁勝追擊、追根問底!
王坤說道:「丟樹林裏埋起來,或者丟到湖裏,看哪裏方便唄。至於肢解,沒那麼複雜的,只要刀功夠好、刀鋒夠利,這都不是問題」
我正認真聽着,試圖套取他更多的話,結果他的手機偏偏響了,接起電話講了一陣,便對我說:「有點事,就先走了,回頭再來你這做客。」
我說這麼急着走啊,咱倆酒都沒喝
王坤說改天吧,反正時間多的是,或者你到我廠里也行。
他一邊說,一邊穿起外套,我也不好再強留了,只能將他送出酒吧,看着他乘坐奔馳suv離開後,便走到對面的巷子裏給王偉打了個電話。
我倆經過交流,一致認定王坤就是兇手,但他給我的那支匕首並不是兇器,因為王偉後來拿去比對,和劉福生屍體上的傷口並不符合。
王偉讓我繼續接觸王坤,套出兇器被他丟到哪了,只有模糊的小樹林和湖泊,範圍未免太大了點,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再套出第一殺人現場在哪——當然這太難了,王偉讓我盡力就好,做不到也別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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