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陲鎮是茶馬商道上最大的水陸要衝,外地行商極多,所以能匯聚八方來風。
可洛寧聽到義軍南下益州的消息,仍然吃驚不小。
李定國之前說,反軍一定會沿着皋山河谷南下益州。
如果被他料中了。
錢四算盤在桌邊坐下來,愁容滿臉的說道:「這世道,都做不得生意了!」
「先前還只是道路不靖,鄉野不寧。如今倒好,竟是直接起兵造反,生靈塗炭。」
「寧道兄,瞧這模樣,像是亂世已到的意思!」
「大夏兩千年的太平,真要亂了?」
自古以來,商人都是最怕亂世的一群人。
洛寧不禁想起他熟悉的李自成和張獻忠,問道:「涼州牧數十萬甲兵,乃是夏軍精銳,為何擋不住義…反軍?」
錢四算盤嘆息搖頭:「合蓋反賊運氣。反軍雖然眾多,可畢竟是烏合之眾,比不得涼州牧的百戰甲兵。原本,涼州牧以寡擊眾,也是勝券在握。」
「可誰成想,就在這緊要時刻,吐蕃突然出兵東進,直攻甘蘭城!涼州牧只能抽調主力抗拒吐蕃大軍,才讓反軍衝出重圍!」
「益州牧雖然有幾十萬甲士,卻比不得涼州軍精銳。反軍一百多萬。益州牧怕是占不到便宜啊。」
「原以為反軍是兔子尾巴長不了,誰知快要成氣候了。」
洛寧聞言,神色淡定,一副雨我無瓜的神色。
這個時代,統治者固然驕奢淫逸,粉飾太平。而無數的被統治者,也是世風日下,人慾橫流。
整個大夏天朝,不但出現了嚴重的政治、軍事危機,也出現了觸目驚心的道德文化危機。
而後者,或許才是根本!
很多官員修士為了資源和權勢不擇手段。而很多百姓底層為了錢財利益,同樣不擇手段。
狼只為一口肉,不管肉從何來。羊只為一口草,不管是否窩邊草。
吏治敗壞到極點,根子都腐爛了。而人心也病入膏肓,整體墮落,真就是人心惟危。
像極了明末社會,人心大壞之下,具備了萬萬人當奴才的社會土壤。
這種局面,就是真出現一位明君,怕也很難有所作為。
除非…推倒重來!
否則很難浴火重生,萬象更新。
「若是益州大亂。」錢四算盤苦笑,「就是我輩,日子也難過啊。」
舊的秩序一旦被摧毀,之前的既得利益者難過。
錢四算盤是個有錢的商人,當然會利益受損。
就是洛寧這個行走江湖的戲班子,也會利益受損。
「益州軍雖然不如涼州軍,可還不至於讓反軍佔了上風。」洛寧說出李定國之前分析的話,「依我看,益州很可能會分裂。」
錢四算盤又嘆了口氣,「還有一件事,說的是金國打下了草原,征服了北狄,將關外和草原連為一體,聲勢大漲啊。」
「冀州牧袁煥、關寧將軍吳長伯,已經退守三關。冀北都督祖長壽、萊登將軍孔具德率軍降金。」
「天子震怒,下詔鎖拿冀州牧袁煥入京議罪。」
「不僅如此,金軍還乘勝攻入大夏屬國高麗,高麗不保,隨時可能降金!」
「更有甚者,傳聞黃太極致書扶桑幕府大將軍,約定什麼「征夏之盟」,企圖聯合扶桑國攻夏。」
洛寧自顧自喝了一杯酒,神色古怪,「竟然還有這事?呵呵,黃太極還能和倭國幕府勾連在一起,新鮮。」
「倭國?」錢四算盤一怔。
「哦,我說的是扶桑國。」洛寧微微一笑,「錢兄繼續說。我今日權當自己是內閣大相公,聽聽還有哪些國事。」
錢四算盤見到洛寧一副不嫌事大的架勢,不禁搖頭。
「真真就是福不雙至,禍不單行!還有一件事是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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