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為現在我們在討論的這兩起案件,即克萊警官私闖民宅與我正當防衛,以及我鄰居遭遇到的和戈登局長出示的所有拋屍案,可能都有同一個兇手。」
席勒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兇手就是克萊警官。」
克萊瞪大了眼睛,他剛要咆哮出聲,檢察官就看向他,目光中沒有懷疑,只有警告。
克萊也不傻,現在他把檢察官當做了這個瘋狂世界當中唯一一個和他一樣的正常人,要是他再惹怒檢察官,那這個該死的世界就徹底沒救了。
「羅德里格斯先生,我不反對你在這裏說出你的推測,但一切都必須要有實證,否則這位克萊警官也可以告你誣陷。」
席勒搖了搖頭說:「我以下的這番論述不會對您判斷我們兩個之間的案子產生任何干擾,我只是站在我的專業角度說出我的判斷。」
聽到專業角度這個詞,檢察官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說話,因為他知道席勒的身份,他是個着名的心理學家。
如果席勒對某人從專業角度進行判斷,那麼這本身就是一種事實證據,因為現場沒有人比席勒更專業,世界上也找不到幾個。
在很多較為難以判斷的案件當中,法庭都會尋求專業技術支持,席勒顯然就是這些專業技術支持團隊當中的一員,他說的話能夠極大程度地影響陪審團的判斷,完全可以作為證據。
「請說吧,先生。」檢察官說。
「克萊患有一定程度的精神失常。」席勒說:「因為他所從事的工作的種類,導致他的目的導向過強,有強烈的偏執情緒,而偏執是精神失常的導火索。」
「你瘋了嗎?我沒病!」克萊還是忍不住反駁道。
「我沒說你有病,克萊警官,廣義上的精神失常通常不被看作是完全的病理性疾病,與人格、環境、長期所受教育和短期突發狀況都有關係。」
「我認為有可能是你在精神失常的狀態下殺了那些人,並把他們的屍體解剖,利用去人們家裏調查的職務之便將斷肢扔進對方的冰箱。」
克萊張嘴就要反駁,雖然這些事確實是他做的,但他才不是因為什麼精神失常,這是他的任務,不過話肯定不能這麼說。
「你完全是在胡攪蠻纏。」克萊說:「你才是那個殺了許多人,並把他們分屍的殺人魔。」
「被害妄想症和認知失調也是精神失常的常見症狀。」席勒用指尖敲了敲桌子說:「而被害妄想症最常見的症狀就是會認為他人要殺了自己,或是認為他人殺了許多人,下一個就是自己。」
「那你要怎麼解釋我真的被你縫進了人皮里?」
「我正要說這一點呢。」席勒不慌不忙地看向檢察官並說:「檢察官先生,我只說我撿到了人皮,但我從來沒說過我把他縫了進去,我沒有這麼做過。」
檢察官微微瞪大了眼睛,席勒則把雙手手指交叉到一起放在身前並說:「那天我開車在路上,看到一條偏僻的小巷裏有個垃圾桶翻了,具體的時間和地點我都已經寫在報告書上了。」
「我是個十分樂於助人並愛護環境的人,於是我下了車,去把垃圾桶扶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看到垃圾桶下方有一個黑色膠袋,我把袋子撿了起來,發現裏面是一張人皮。」
「事實上我並不害怕屍體,我更害怕的是,如果這種東西再出現在我的車子或是房子裏,我就會如我的鄰居希瓦納先生一樣被逼問並遭到暴力迫害。」
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希瓦納,希瓦納則瞪了一眼克萊。
「而且上次意外對我的新房子造成的破壞還沒有修整完,我不能夠再讓那麼多的警察闖進我的家,於是我想我得找個地方把這東西藏起來。」
「我來到了我以前居住的莊園,這裏非常大,很適合藏匿物品,於是我就把這副人皮放在了廚房的冷藏櫃裏。」
「可是回到新房子之後,我感覺到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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