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江人儀失魂落魄的向着後方退去,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你是騙我的,絕對是騙我的。」
他竟然不是江尚的親生子嗣,而是母親背着人通姦出來的野種?
如果真是如此,那江尚不僅不是他的仇人,反而對他有着天大的恩情。
歐陽平道:「江尚已然身死,我騙你作甚?此事千真萬確,若是老夫說一句假話,願遭天打五雷轟。」
江人儀大笑起來,「是啊!江尚死了,你想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江人儀就是姓江,怎麼可能會是一個野種?」
歐陽平看着有些癲狂江人儀,沒有再說話。
畢竟這個消息確實太過驚人了。
誰能想到自稱心狠手辣,冰冷無情的江尚,以前也是一個痴情的種子?
安景起初聽到這個密辛的時候,心中也是十分訝然,不過江尚卻也是惡貫滿盈,沾滿了血腥,為了帶走趙青梅,趙士載夫婦就是死在他的手中,今天死在了江人儀手中,正如他所說也算是死得其所。
所以說,這世間不會有絕對的好人,也不會有絕對的惡人,只不過身處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風景也是不同。
許久後,歐陽平道:「人生之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於心。」
此刻江人儀早就聽不進去歐陽平的話了,口中呢喃自語起來,「我不信........」
頃刻間這玉龍雪山當中多了兩具屍體,江尚死了,江人儀也死了。
遠處圍觀的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心中也是大受震動。
「我不是野種,我絕對不是野種。」
江人儀口中呢喃自語,踉踉蹌蹌向着遠處走去了,「我是江人儀,我是殺了江尚大魔頭的功臣,滅了邪祟的英雄,我是江人儀。」
他寧願自己是江尚的親生子嗣,寧願相信江尚就是無情無義的冷血之人,也不相信自己是通姦生出來的野種。
歐陽平看着江人儀背影,嘆道:「或許,這個密辛老夫應該爛在肚子裏。」
安景淡淡的道:「生如長河,渡船千艘,唯自渡,方是真渡。」
花自向陽開,人終向前走。
宗政月則是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誰能想到江尚最後放棄了不死血,竟然自斷生機。
這完全打亂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的腳步下意識向着後方退去,下一刻,一道鋒寒之氣湧來,使得她腳步動彈不得。
那是一雙眼睛。
看着就像是天上星辰,璀璨明亮,但卻給人一種如山嶽一般的壓迫感。
安景戲謔的道:「你想去哪?」
宗政月想說一些硬氣的話,但是發現自己說的任何話在面前人比起來都硬不起來。
眼前這人可是天下第一劍客!
太陰魁死在他的手中,江尚也是慘敗,這天下間有幾人是他的對手?
那種極致的壓迫感,是宗政月迄今為止從未感受到的,而普通人也難以想像那種浩浩蕩蕩的威勢。
轟!
此時遠處紅色袈裟和黑色袈裟的嘻哈佛氣機開始交融,黑紅色的光華猶如萬箭齊發一般,浩大的聲勢席捲開來。
「快退!」
安景眉頭一皺輕喝一聲,向着後方退去。
歐陽平也早就感應到了那爆發而來的氣機,身軀更是一縱。
「這是......」
安景站在遠處,看着那浩蕩不平的氣機,眉頭緊鎖了起來。
旁人或許從那氣機交融當中感覺不到異樣,但是他卻能夠從中感應到那驚人的邪祟之氣。
嘩啦啦!嘩啦啦!
這時那雄渾的氣機激盪而來,直接捲走了江尚的屍身。
雖然江尚體內靈元已經被安景吸收走了,但是他的體內還有着大量的不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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