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下品法陣,比如吳升搞來的七星子午陣,起步就是二、三十金,可謂昂貴無比,比上品靈丹都要貴出許多。
貴自然就有貴的道理,有法陣守護的山門洞府,不是輕易能夠打開的,否則去彭城之前,石門也不會邀請吳升參與——哪怕有極為準確的消息來源,甚至有不知什麼樣的人物在後面暗中支持,打不開就是打不開,沒什麼好說的。
都知道煙波潭中存放着不知多少靈材,都知道煙波叟煉製的靈丹(大部分是毒丹)價值不菲,可他太太平平煉丹多年而無後顧之憂,這就是煙波幻陣之功。
就是這麼一座法陣,卻被吳升一劍破去,誰敢相信?
可事實就在眼前,不信也得信!
煙波潭前沉寂片刻,忽聽煙波叟慘嚎一聲:「我的大陣——」
沒人安慰他,既不值,也不敢。吳升用一劍證明,他肯定不是那個被煙波叟重傷的修為淺薄的賊子,更證明了他不是可以隨便揉搓的對象。
馬頭坡老六眼皮控制不住的跳動,提着鬼頭刀的手悄悄藏到身後。
東山小樓的鄒掌柜慢慢後退了幾步,躲進人群。
鷹老二張了半天嘴,半晌方道:「……平平無奇……」
鷹老大舔了舔忽然間有些乾燥的嘴唇,回道:「……大巧不工……」
萬濤谷主則大笑不止,笑得喘不過氣來。
麻衣道人默然片刻,沖吳升拱手:「松竹道友好手段,今日莽撞了,道友請回吧。煙波道友錯認之事,定會給道友一個交代。」
吳升回禮:「不敢。」轉身離去。
重新回到自家的松竹雅苑,進屋一看,櫥櫃、床板都被打開、掀起,幾個木箱子裏的被褥、衣物扔得到處都是,就連茅廁那間屋子,都翻得亂七八糟,家中當真是一片狼藉。
此外,院中自己搗鼓的藥圃也同樣被人禍害了,本就不多的幾種靈草被連根拔起,泥土裏東一個坑、西一個坑,顯然有人想從泥土裏翻找東西。
吳升琢磨着,似乎還是要趕緊弄一座法陣護山,否則也不至於如今日這般,被人隨意闖入,守株待兔一般等着自己,這種感覺相當不好。
將各種家什歸置整齊,打掃了一番,小小的藥圃重新平整完畢,靈藥補種回去,這就耗掉了半天工夫。
傍晚時,吳升正要生火做飯,便有兩個僕役打扮的下人提着食籃登門。
「我家主人說,今日之事誤聽了人言,多有得罪,本欲親至,但恐天色已晚,攪擾了居士休息,故此先送來一餐飯食,請居士暫用,改日一定登門告罪。」
吳升看着他們將食籃在院中鋪開,一個食盒裏面有雞鴨魚蝦等菜餚,又有兩罐靈酒,擺得甚為豐盛,另一個食盒則是滿滿的蟻鼻錢,怕是不下千數,於是問:「你家主人是誰?」
兩個僕役道:「馬頭坡六寨主。」
吳升點了點頭:「不知者無罪,此事不怪你家六寨主,他的心意我收到了,請代為回復,登門告罪什麼的,就不必提了。」
兩個僕役答應着離去。
有人送飯,就不必生火了,吳升坐到石桌邊,正要開動,又有兩客拜訪,卻是鷹氏雙雄親至。
「哎呀,正好趕上了,我兄弟尚未飯食,居士不會怪我兄弟不請自來吧?」鷹老大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吳升對面。
鷹老二則有些訕訕的站在一旁,不知該不該坐下。和老大相比,之前他對吳升一直就不怎麼客氣,此刻就要尷尬許多了。
吳升笑着招呼:「快坐,這是馬頭坡六寨主使人送來的,我正愁一個人吃不完,賢昆仲這是過來幫我忙了。」
又去房中取了兩個木碗,給他兄弟斟酒,三人對坐一起吃喝。
吃了幾碗酒,氣氛就活絡了,鷹老大道:「今日之事,我等兄弟也是身不由己,居士可知丟的是什麼靈丹?」
吳升苦笑:「我此刻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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