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水鴛哭笑不得,本以為這兩位躲在這裏一個月,肯定在逍遙快活,可見小師弟這架勢,好像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家門不幸,一言難盡!」陸葉憂愁地擺擺手,他幾乎以為自己要死在這裏了,若不是一月之期將至,許多人傳訊催促他趕緊去九州鎮守殿,他還沒辦法離開。
「陸葉」竹樓里傳來花慈的聲音,溫柔似水,「該喝藥啦!」
聽得這聲音,陸葉臉色一變,當即一催靈力,身子歪歪扭扭地沖天而起,轉瞬不見了蹤影。
竹樓裏面,花慈端着一個大海碗走了出來,那海碗裏滿滿的碧綠汁液,就連冒出了熱氣都是綠色的
水鴛抬眼望去,驚詫地發現跟陸葉形容枯槁的狀態完全不同,花慈春光滿面,容光煥發,肌膚白裏透紅,嫩的仿佛能滴出水來。
只一月不見,花慈好像都年輕了幾歲似的,水鴛甚至覺得花慈的修為都變得深邃了一些。
「怎麼跑了呢。」花慈望着陸葉離去的方向,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碗裏的藥汁,端起來飲盡。
這可是她費盡心思調製出來的大補之物,不能輕易浪費了。
水鴛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大約也明白怎麼回事,臉紅道:「雖然年輕,可也要節制啊。」
花慈溫順點頭:「二師姐教訓的是,下次我說說他。」
天空中,陸葉直朝九州鎮守殿的方向而去,歪歪扭扭了好一陣才算穩住身形,平生一種脫離虎口的慶幸。
一月時間,讓他多了許多感悟,終於明白為什麼古老傳言這世上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了。
女人的體質是很奇妙的東西,明明許多時候軟爛如泥,苦苦哀求,可沒一會就能恢復過來。
陸葉覺得自己被花慈給騙了,因為這一月間,花慈不知多少次表現出後力不繼,馬上要死的樣子,可到頭來馬上要死的居然是他!
這讓他誤以為在那樣另類的戰鬥中,自己只要再努努力就可以贏得勝利,可實際上戰鬥的主導權一直掌握在花慈手上!
自己果然被騙了啊!
九州鎮守殿位於天洲,第一任鎮守使是劍孤鴻,陸葉也曾做過一段時間鎮守使,算是第二任,對此地倒也熟悉。
憑他如今的速度,只消片刻便已抵達鎮守殿,遠遠感知過去,便察覺到那邊一大堆星宿聚集。
也不知誰眼尖,忽然喊一聲:「陸一葉來了!」
下一刻,諸多星宿齊齊朝這個方向望來,果然見到了陸葉的身影。
陸葉落在鎮守殿前,舉目望去,見到了許多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他強打起精神,抱拳一個羅圈揖:「勞諸位久等了。」
龐振大笑道:「你來的正正好,是我等來早了。」仔細看了看陸葉,不解道:「一葉,你這是受傷了?臉色好像不太對啊。」
陸葉輕咳一聲:「小傷,無礙。」轉頭看了看道:「人有些多,咱們就在外面說話吧。」
聚集在這裏的九州星宿,差不多有七百多人了,可見這些星宿們的效率之高,原本這些人基本都分散在星空各處,聽得消息之後都急急忙忙地往回趕,這還沒來齊,要不然人更多。
這麼多人肯定沒辦法都進鎮守殿,索性便在外面。
眾人自無異議,各自尋了位置,或坐或站,一雙雙目光望向陸葉所在的方向。
陸葉取出一張蒲團端坐了下來,也不繞彎子,直接開口道:「相信這些日子諸位都從不同的渠道聽到了一些消息,這也是諸位齊聚此地的緣由,我不知道諸位都聽到了什麼,不過若有什麼疑惑的,想問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可以稍作解答。」
他話音才落,現場便嗡鳴一片,一大群人你一言我一句,場面瞬間嘈亂起來。
陸葉專注傾聽,場面雖然混亂,但他若是用心,還是很輕鬆能聽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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