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衛生間內,金色的燈光撒在水池上,像是為水池鍍上了一層金箔,水池的邊緣還有一些散落的水珠。
源稚生走了進去,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衛生間內的包間門都是緊閉的,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在僅僅隔着他一米遠的地方,源稚女躲在包間內,零給他打來電話,雖然源稚女沒有接通電話,但是他知道零一般不會打電話的。
他在電話響起的瞬間就鑽入了衛生間的包間內並按掉了手機號碼,在他後腳剛進入包間之時,源稚女前腳就踏入了衛生間,所有的時機都卡的如此巧妙。
此時的源稚女躲在暗處,仰靠在包間的木門上,雙目盯着天花板,又逐漸閉合,他的一雙手在哆嗦,這個天不怕,地不怕,哪怕面對龍王都鎮定自若的人居然緊張到害怕。
這樣的沉重的呼吸聲在安靜的衛生間內好像格外清楚,源稚生系好腰帶,身後的那個包間內傳來的聲音叫源稚生有些疑惑。
他默默地朝包廂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多想,也許是某個腸道不通順的便秘患者在方便呢。
他並不會關注包間內的情況,徑直地走向水池,嘩啦啦的流水聲在衛生間內響動。
源稚女合上的眼睛重新睜開,雖然不能與哥哥見面,但是他還是很想看一看那個人的背影,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能讓他得到心靈上的滿足。
他在尋找機會,當水池傳來流水之聲時,源稚女將包間的門打開了一道縫,透過縫隙,源稚女終於看到了那個人的背影。
和以前一樣單薄,沒有太大的變化,只不過他現在穿了一件正式的西裝,看上去像是個株式會社的年輕社長,那件經典的黑衣讓他想到了曾經的故事。
源稚生在處決他的時候也曾是一襲長風黑衣,那時的源稚女在發泄他的憤怒和情緒,或者說...是風間琉璃。
源稚女曾經犯下的殺戮之罪,他的手上沾染了許多無辜的鮮血,用妖冶又風華絕代的容顏騙過很多女孩。
那些女孩痴迷於那一份優雅絕色,她們待在源稚女的身邊歌舞,親吻,用一切可以回應他的行為來瘋狂傳達那份迷戀。
在女孩們享受歡愉,目光迷離,仿佛沉醉在最美夢境,那種假鳳虛凰的放蕩對於未成年的女孩來說非常誇張,妖媚入骨的場景中透露着難以言喻的詭異。
魔鬼降臨。
源稚女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了那些千嬌百媚的漂亮女孩,並讓她們的臉上燦爛的笑顏永遠凝固,這樣她們就能一直好看,一直對他微笑。
這是對他曾經不平等的補償,讓那些所有看不起他,戲耍他的女孩付出代價,無論是對他還是對源稚生,凡是和他們兄弟兩個有關係的,像是他喜歡或者源稚生喜歡甚至是喜歡兩人的都沒能倖免。
那時的源稚女是如此可惡兇惡,世界上沒有比他更加變態之人了。
也許正義會遲到,但永遠都會砸過來。
那是一個夜晚。
源稚女那時就和往常一樣,懷中抱着女孩俯低身子,女孩在他的懷中中瑟瑟發抖,這仿佛是一場法式深吻,直到鮮紅的血滴落在榻榻米上,懷中顫抖的女孩失去了氣息。
將女孩殺死之後,源稚女所在儲藏室內唱起了歡快的歌謠,絲毫都沒有為剛才的行為而感到後悔,歌聲寂寥舒緩,好像是湖女入水時的輕哼。
源稚生接到了執行部的任務,前往事發地斬鬼,回到了他居住的地方,可他看到那詭異血腥的一幕,聽到悠揚的歌聲,他當時差點就待不下去了,呼吸急促,心底泛出了驚悚之感讓他調頭。
那是他第一次當斬鬼人,毫無經驗,可他是正義的朋友,絕對不會縱容惡鬼的行為,所以他沒有走,反而是跟在了源稚女的身後,目睹接下來更加驚悚的畫面。
在儲藏室的終點,源稚生看到了泛着濃郁化學藥品氣味的浴缸,而那個惡鬼正從浴缸之中撈出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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