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的使節被眼前的陣勢驚了一下,看着分列兩側的那些學員和特戰隊員,那些特戰隊員自不必說,往那裏一站,身上的殺伐氣勢就勃然而出,雖然面無表情,但是卻叫人平白無故感受到一抹寒意來。而那些軍校的學員,也是站着軍姿,一副威武雄壯,凜然天神。
「向外賓致敬,奏大唐軍歌!」忽而一聲洪亮的喊聲,隨着話音落下,軍樂團的成員立刻開始捶起鼓來,水泥路兩側的特戰隊員和軍校學員齊聲高唱:「如果祖國遭受到侵犯……」
那聲勢震天,雄渾的歌聲之中一股豪邁血性沖天而起。在薛延陀的使團之中,護送着薛延陀使臣抵達大唐的特戰隊成員也隨之高唱起來,叫薛延陀的使節團之中那些武士也被感染,不由的跟着莫名激動了起來。
一曲唱罷,段瓚領着薛延陀的使節團經過了分列兩側的將士,看見了站在盡頭的夏鴻升等人。
等到薛延陀的使節又走進了一些,夏鴻升這才邁動腳步,同鴻臚寺的諸人一同迎接上前。
「本侯乃大唐涇陽縣侯夏鴻升,奉陛下旨意,代表大唐皇帝陛下前來迎接諸位,歡迎諸位來到大唐!」夏鴻升笑着對那個薛延陀主使說道。
薛延陀的主使顯然沒有見過這般陣仗,也不知道是被嚇住了,還是有感於大唐將士的精悍,此刻竟然有些愣神,聽見夏鴻升這麼問了,這才恍然一驚。連忙躬身行禮。說道:「薛延陀使臣扎古。拜見大唐皇帝陛下,拜見大唐侯爺!」
在他躬身行禮的同時,夏鴻升已經在觀察着他了,他年齡不小,看上去並無突厥人的壯碩,雖然面容能看得出來是突厥那邊的人,可仔細一看卻又與漢人有幾分相似。
「扎古特勒無需多禮,陛下已然下旨。薛延陀乃是大唐的朋友,教本侯好生接待,莫要怠慢半分。」夏鴻升呵呵笑着兩手攙住了扎古,將其扶起,又說道:「扎古特勒遠道而來,一路上車馬勞頓,風塵僕僕,今日抵達長安,想必已經是身心具疲。走吧,本侯且帶扎古特勒前去休息。」
「如此。有勞侯爺了!」薛延陀主使又行了一禮,說道。
眾人站定。段瓚一聲:「收隊!」
只見道路兩側的將士整齊劃一的一個轉身,迅速靠攏了起來,集合成對。
「跑步走!」一聲令下,眾人跑步離開,整個過程順若流水,整整齊齊,連一絲其他的聲音也沒有,跑步的聲音更無雜亂。
「咦!當真是世間之精銳!令行禁止,整齊劃一。數百之眾,行事之間儼然如同一人!」扎古驚嘆道。
夏鴻升笑了笑,說道:「這個,呵呵,不怕扎古特勒笑話,這些人哪裏是什麼精銳,連一名真正的戰士都還不是。他們只是軍校之學員,尚未卒業,還不能帶到一名真正的大唐戰士的標準。卻是暫時還比不得草原上的勇士吧。」
「這……」扎古聽了夏鴻升的話,目光閃爍,看了看跑遠了的那些大唐將士,說道:「大唐勇士果然是名不虛傳,今日一見方才知道啊!我祖母為漢人,自幼便常常聽她將長安榮華,因而心懷傾慕,常神往之。今回有機會前來大唐,心中激動。今日第一次見到長安景象,就大吃一驚啊!呵呵,這地面……怎麼能如此平整堅硬,便是馬蹄踩上,也踏它不碎。」
夏鴻升笑了笑,說道:「此路乃水泥鋪就,平如鏡面,硬若磐石,日曝水侵而不裂,踩踏輜重而不散。」
聽到夏鴻升這麼說,旁邊一個鴻臚寺的官員眉頭皺了一皺,張張嘴似乎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終於還是沒說出來。夏鴻升看見了,也暫且不問,請了薛延陀的使節一同入城,將眾人領到了四方館,將他們安置了下來。
自是少不了一番觥籌交錯,吃的是夏府宴,喝的是皇家酒,薛延陀的人何曾吃過這般美食,且又是夏鴻升故意考慮到他們的飲食習慣,而安排的大魚大肉,莫說別的,單是一頭烤全羊的味道就令他們差點要咬掉舌頭了。白酒,他們倒是能夠買來,不過因為到了那裏之後的價錢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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