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啊」
杜歸照着鏡子,看着胸口的「紋身」怎麼看怎麼覺得不舒服。
他的身材還不錯。
畢竟乾的都是體力活。
但是,胸口上多了百鬼朝拜的紋身,莫名就多了一股子邪氣。
很像是混道上的。
「媽的,肯定是方承源那個老王八蛋,用棺材釘給我搞出來的後遺症。」
「早知道就讓它死的更慘一點了。」
杜歸很無奈。
「這還不如上次我胸口上的人臉圖案呢」
上次他胸口多了個人臉圖案,被他戲稱,跟宇智波斑一樣,胸口紋了個柱間。
那好歹就胸口一塊。
這好傢夥,整個胸口快被佔全了,就差心臟處缺了一塊。
「不管了,興許明天我再一覺醒來,這玩意就沒了也說不定。」
杜歸很不爽的走進浴室,打開了花灑,開始洗澡。
昨天受的傷,現在已經全部消失了。
但整個人還沒緩過來。
腰酸背痛,臉色虛浮,就像是熬夜過度導致的神婿一樣。
而此時。
在安寧路上。
一輛輛黑色的轎車,引擎蓋上貼着白色輓聯,呈一個儀仗隊伍,後面還有好幾輛拉貨的五菱宏光,上面裝滿了東西。
領頭的車上,張全有面色悲痛,坐在副駕駛上,擦了擦眼淚。
開車的高堯見此,嘆了口氣:「張隊,你不要太自責,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杜老闆雖然死在那八個抬棺鬼手裏,但以後一定有報仇的機會。」
「況且,我們給他準備了那麼多紙人紙馬,相信他在陰間也一定能過的很好」
聽到這話。
張全有悲痛的說道:「都是我的錯,我最了解他的性格,為了五百萬,別說是八個抬棺鬼,就算是墓主人,他都敢拼命。」
「要是我能早一步知道那幾個鬼物是抬棺鬼,我絕對不可能請他出手。」
高堯嘆了口氣。
後座上,大腹便便的王平悲傷的說道:「張隊,杜老闆生前沒享過什麼福,他現在走了,我們得讓他走的安心,走的放心。」
張全有閉上眼,痛苦的說道:「他是個好人,雖然看起來很不靠譜,但他把我當兄弟,我就不能忘了本。」
「東西都是上等貨吧?」
王平說:「都是三萬塊錢一個的矽膠娃娃,再加上替唐老,韓老,徐老,錢老,還有沒法過來的馮隊長,準備的那一份,一共八十個充氣娃娃,夠他在陰間玩的了。」
張全有沉聲道:「這還不夠!」
王平又道:「錦旗也準備了十多面,都是重金定製的,現在安州的情況太嚴峻了,短時間內只能趕製出這麼多。」
張全有再次沉聲道:「不夠,不夠!」
王平接着道:「貧困山區,以杜老闆名字命名的學校和醫院,已經提上章程了,錢都打過去了。」
張全有閉上眼,沒有開口。
王平一咬牙,說道:「張隊你放心,杜老闆的五百萬沒有全花完,我已經聯繫了民調局那邊的同事,就算回頭我們全死在安州,也會有人用剩下的錢,每年都買充氣娃娃燒給杜老闆。」
聽到這話。
張全有緩緩睜開眼,露出欣慰且悲傷的目光。
他說:「夠了,夠了」
很快,一輛輛車就駛入了老街內。
車門打開。
所有人全都走了下來。
他們身穿黑色西裝,顯得十分莊嚴,肅穆。
每個人的表情都帶着悲痛。
張全有深吸一口氣,揮了揮手。
立馬就有人把黃紙,紙馬,紙人,紙房子,紙車,花圈,輓聯,全都放到了如家飯店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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