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那個陰冷的聲音即將消失。
男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說道:「對了,我還遇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陰冷的聲音有些驚訝:「什麼事會讓你覺得有趣?」
男人笑呵呵的說:「我在民調局的系統檔案里,發現了一個本該死去的人,他還殺死了我們製造的一隻怪異,你說有趣不有趣。」
陰冷的聲音思索一番:「漏網之魚?」
男人說:「不算吧,當時雖然是我下的命令,但估計他當時沒在安州,下面的人自然沒把他清算掉。」
陰冷的聲音很不滿:「會被查出來嗎?」
男人搖搖頭說:「怎麼可能,又不是第一次了,下面的那些人雖然愚蠢,但每個人死的都很合理,要麼是車禍,要麼是病死,要麼是靈異事件,誰能查出來?」
「那就沒必要再關注,你在安州也待不了多久,等抓住墓主人以後,許安那邊估計也已經開始了,我們還得去下一座城市。」
男人有些不悅的說:「下一座城市結束以後,還有下一座,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陰冷的聲音沒有再接話。
黑暗中,一陣風聲吹過,徹底陷入了沉寂之中。
此時此刻。
如家飯店內,杜歸趴在前台的桌子上,呼呼大睡。
他實在是太困了。
一天一夜,先是和鬼母死剛,然後又去解決水鬼,結果半路殺出個明朝古屍,被逼的進了4號地鐵線。
疲憊讓他勞累不堪。
睡夢中,被放在前台上的花盆,那被細心呵護的兩束牽牛花,悄然抽出了一支新芽。
本該陰冷的如家飯店內,也煥發了一絲生機。
睡夢中的杜歸似乎做了個噩夢。
他牙齒咬得咯嘣響,像是在磨牙一樣。
更有若有若無的夢囈聲響起。
「爸,媽我太牛逼了」
「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表哥,我們一起嫖娼啊」
漸漸地
一絲絲霧氣,也從杜歸的身上冒了出來。
那些霧氣一出現,便滲入了地下,消失不見。
很顯然,這霧氣和杜歸的變身狀態有關。
每一次霧氣上身的時候。
他都可以變身。
而霧氣消失以後,再怎麼被逼入絕境,都不可能出現變身的情況。
次日。
不、沒有次日的說法。
因為本就在第二天。
清晨,杜歸只睡了三個多小時,就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還聽到了猥瑣的哭聲。
哭是很悲傷的情緒。
能在哭泣中夾雜着猥瑣,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媽的,誰啊哭喪呢?」
杜歸一臉不爽的張開眼,腦袋一陣脹痛,太陽穴都突突的。
他的聲音都啞了。
而且給人的感覺很虛弱。
沒辦法,年輕人熬不起夜。
在如家飯店外。
有一團黃紙正在燃燒。
黃紙是燒給死人用的。
周圍放的還有成捆的冥幣,花圈,紙馬。
王平,高堯,分別扛着招魂幡,拿着一張遺照。
至於他們的隊長張全有,則擦了擦眼淚,指着後面的幾個充氣娃娃說道:「把那些充氣娃娃都拿過來,我要燒給杜老闆,就算是在下面,我也不能苦了他。」
高堯捧着杜歸的遺照,臉上盡顯悲傷。
「張隊,杜老闆是個好人啊,怎麼就這麼死了呢?」
王平把招魂幡放下,拿過來一個充氣娃娃,遞給了張全有。
「張隊,上次杜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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