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井成實的身世在警視廳不是什麼秘密。
大家都知道這位貌美如花的淺井系長,是當年麻生一家滅門慘案的倖存者,因為感念林管理官幫助他報仇雪恨的深重恩情,才來接手驗屍系這個爛攤子的。
對他更了解一點的,還知道他在大仇得報之前,曾經在月影島上女裝潛伏了整整兩年。
當然...
不管是林新一,還是淺井成實自己,都不會在人前說出他潛伏兩年的真正目的。
在同事們的眼裏,淺井成實那兩年其實是冒險深入敵腹,為了將仇人繩之以法,而暗中搜集仇人的犯罪證據。
相比於「暗中策劃連續殺人」,這個說法聽着倒是溫和了許多。
但即使故事變了,人們也依舊能從這個故事裏,感受到淺井成實那為家人報仇的堅定信念。
「淺井...」
佐藤美和子這才想起,淺井成實原來與自己同病相憐。
甚至還比她更慘。
她老爸至少是以警視廳英雄的身份光榮犧牲的,死後警方也一直在不遺餘力地為這位犧牲的同事調查那個兇手。
而淺井成實的家人卻在警視廳的敷衍應付下背着「意外」的名頭蒙冤離世,連追緝兇手都只能靠受害者家屬自己。
她體驗過的心情,淺井成實一定都體驗過,而且體驗得更為深刻。
「就是因為體驗過這種痛苦。」
「所以,佐藤,我理解你的心情。」
「即使你表面上似乎對報仇已經不抱太大希望,但我知道,你一定從未想過放棄。」
淺井成實的聲音深沉而堅定。
佐藤美和子悄然攥緊了方向盤:「是啊...我怎麼會甘心放棄?」
「那就跟我說說這個案子吧。」
「我,還有林先生,毛利小姐,說不定都能幫到你。」
「嗯。」佐藤美和子鄭重地點了點頭。
無形之中,她和淺井成實的距離在悄然拉近。
但後座上始終默然無語的高木警官,心中卻反而沒有生出什麼警惕。
因為他再遲鈍也能察覺到,現在淺井和佐藤之間的氣氛,可不像是要談戀愛。
「事情是這樣的。」
佐藤美和子開始緩緩地講述當年的案情:
「十八年前,米花銀行發生了一起精心策劃的持槍搶劫案,損失高達5.5億円。」
「兇手在整個過程中都沒有露出真容,也沒有留下任何能指明他身份的證據。」
「唯一的線索,就是銀行監控拍到的,兇手在行兇搶劫時留下的短短10秒畫面。」
「當時負責調查此案的是我的父親,佐藤正義警官。」
「他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查到了兇手的身份,並且獨自一人去追捕這個兇手。」
「等等...」
淺井成實有些在意地打斷了她:
「你父親...為什麼要『獨自一人』去追捕兇手?」
福爾摩斯都知道帶個華生。
警察就更是一種集體動物,能群毆就不單挑,能開團就不單帶。
尤其是抓人這種危險工作,警方就更不可能單獨行動。
出警抓條瘋狗都要幾個人一起上。
更別說,這次要抓的還是一個持槍搶劫的悍匪。
佐藤正義既然已經查出了兇手的身份,他為什麼不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同事?
為什麼要隻身一人冒險去抓劫匪?
「這...」佐藤美和子有些猶豫:「可能是當時情況緊急,我父親來不及通知同事,就只能一個人去追緝兇手了吧?」
十八年前還沒有手機,通訊的確不太方便。
如果佐藤正義是因為發現兇手馬上就要逃跑,情急之下來不及通知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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