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瑾看了眼李正又看了看這本冊子,猶豫了好一會兒。
「若是這個冊子夠了的話,我就用它去對付趙郡了。」李正試探着說道。
「光有這個確實還不夠,世家私自販賣鹽鐵確實有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大家都心照不宣。」
聽張公瑾說完,李正尷尬地笑了笑,「既然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這本冊子就沒用了。」
張公瑾放鬆着身體,將身體的重量完全放在椅子上,撫須說道:「倒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張公瑾肯說,李正也來了精神,坐直身體說道:「在下願聞其詳。」
大狗搖着尾巴走了過來,便在張公瑾的身邊做下。
當初還是大狗帶着自己找到了龍武軍。
就是家養的土狗,大狗也聰明也很懂事。
「這個賬目不能陛下來查,更不能讓朝中去查。」
「什麼意思?」
李正疑惑地看着張公瑾。
張公瑾說道:「有很多的事情朝中是明面上去安排,去解決的,但也有很多事情並不是在明面上解決的,而是暗中解決的。」
李正拿着手中的這份冊子,「這麼說來這件事不能走明面上。」
張公瑾微笑說道:「你知道這本冊子上的人有哪些嗎?這本冊子上的賬目往來除了有五姓世家,還有門閥權貴,更甚至還有國公,皇室皇戚,牽涉利益大半個中原,這件事你敢查嗎?」
「朝中難道沒有差過嗎?」
「查過,暗中差不多也查清楚,不過是暗中查探。」張公瑾的語氣頓了頓,長長一聲嘆息,「倒是第一次趙郡李家的人,把這份賬本交出來。」
李正無奈一笑,「也就是說就算我沒有這冊賬目,朝中也早就查的七七八八了,李薰的人情給了等於沒給。」
張公瑾說道:「對,不過這個人情你收了。」
李正重新收起冊子說道:「上當了。」
「還有你李正上當的時候,也算是少見。」
張公瑾忍着笑意。
李正拿起一旁水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水,「趙郡李氏的地盤得天獨厚,可以讓他們做鹽鐵生意,雖說朝中的鹽鐵管得很嚴,但並不能完全控制趙郡,趙郡也知道不能太過明目張胆,暗地裏一直做着這種賣買。」
張公瑾點頭。
李正喝下一口茶水解渴,又說道:「一直以來這層窗戶紙朝中知道,趙郡心裏明白,就差捅破了,可要捅破了要收拾起來很麻煩。」
張公瑾低聲說道:「上一次那幾個關隴門閥的子弟都已經被長孫無忌送回去,這老狐狸別的不怎麼樣,就是很記仇。」
李正點頭,「得罪了?」
「得罪就得罪了,對你來說沒什麼。」
張公瑾笑了笑。
李正頷首說道:「既然不能明面上辦這件事,我只能暗地裏辦了。」
張公瑾說道:「除非你覺得這件事對你來說扳倒五姓有用,千萬不要忘了你的目的是扳倒整個五姓,而不是查這個鹽鐵案,自前隋以來有多少人應該這個鹽鐵案深陷其中,最後都草草了之,卻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鹽鐵案就像是一宗巨大的zou私案。
這其中權貴官吏打着掩護,世家和大人物分着錢。
自前隋就開始了,說不定從南北魏晉這筆生意就存在了。
其中的利益可想而知,俗話說得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張公瑾的警告也沒錯,如今正是全心對付五姓的時候。
不能出其他的差池。
李世民並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頂多就是在五姓這件事上有着共同的利益。
李正打心裏對李世民的信任並不多。
李正頷首說道:「不能在明面上,暗地裏怎麼做?」
張公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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