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黑紗的女子探頭出去,快速的望了一眼,又急忙縮了回來。
見陸景想開口說話,還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於是陸景只好也閉上了嘴巴。又等了一會兒,女子再望一眼,見岸上沒了追兵,這才長舒了口氣。
對陸景道,「好了,我們已經逃出生天了。」
「逃出生天是逃出生天了,但是誰逃出生天可不太好說。」陸景道。
頭戴黑紗的女子聞言皺眉,有些沒聽明白陸景話里的意思,不過她也沒糾結這事兒,只是望着陸景道,「喂,我救了你,你連聲謝謝都沒有,是不是有點不太禮貌。」
陸景張嘴,然而還沒等他說出什麼話來就見頭戴黑紗的女子又擺手道,「好啦,我也不是一定要你謝我,更不需要你報答我。」
她雖然這麼說但是一雙眼睛還是緊緊盯着陸景,充滿了期待。
陸景見狀有些無奈,只能順着她的話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報答你?」
「我說了不用你報答,不過……」戴着黑紗的女子話鋒一轉,「你的確可以幫我個小忙,去見一個人。放心,不會有任何危險的,她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也可以不回答。」
「聽起來倒是很簡單。」
「我說了是個小忙,本來就很簡單的。」頭戴黑紗的女子道。
「那我看來是很難拒絕了。」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後,烏篷船重新停了下來,頭戴黑紗的女子出手闊綽,付了船夫足足一錠銀子。
隨後帶着陸景上岸,卻是又折返回去了一小段距離。
最終,兩人的腳步停在了臨河的一座小樓外,陸景望着眼前那棟小樓,神色略有些古怪。
因為頭戴面紗的女子最終帶他來的地方居然是座青樓。
不過這座青樓應該屬于格調比較高的,樓上並沒有素裙腰,映酥胸,輕捧香腮的鶯鶯燕燕,向路人拋灑媚眼。
而且樓前也沒設彩門,樓內一應陳設並不怎麼富麗堂皇,反倒透露出一股清靜雅致來。
然而這只是面向客戶群體的不同,並不能改變這裏燕館歌樓的本質。
頭戴黑紗的女子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而樓內的媽媽顯然也認識她。
並沒有任何阻攔,只是衝着後面陸景微微一笑。
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個美人,不,即便是現在四十出頭的她身上也有着一種成熟的韻味,正在專心致志的插着一瓶花。
頭戴黑紗的女子直接上了三樓,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前,敲了敲門道,「喂,我回來了,人我也帶回來。」
「外面可是青嵐,快進來吧。」
屋內琴聲稍停,接着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
頭戴黑紗的女子打開門,卻並沒有着急入內,而是對身後的陸景做了個請的手勢。
陸景見狀也不客氣,抬腳走了進去。
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屋內居然有兩個女子,其中一個柳眉杏眼,香肌勝雪,給人一種柔若無骨,嫵媚到了骨子裏的感覺。
她坐在琴邊,所以剛才彈琴和說話的人應該都是她。
相比之下另外一個女子則顯得很是安靜,只是在案邊側耳傾聽她撫琴,穿着看起來也很普通,而且和那個叫青嵐的女子一樣,她也戴着黑紗,讓人看不清那黑紗後那張面容。
從吸睛的角度來講,她顯然不如撫琴的女子,但是陸景進屋後最先注意到的反倒是她。
因為她的身上有一股撫琴的女子所沒有的獨特氣質。
這種氣質通常是久居高位的人才會擁有的,並且大都是天生的,很難通過後天培養出來。
換句話說,這個女人的來歷和背景很可能並不簡單。
而見陸景只是掃了自己一眼,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自己的同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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