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征快步上前兩步,將殷由深扶了起來:「在妖界,你的父母對我幫助很大,這不過是受他們之託,帶個信給你罷了,何需如何大禮。」
無論李征如何,隨着李征這一扶,殷見深此禮,還是全了。
李征也沒有其它的事要說,就讓殷見深回去了。
就算有事要向他諮詢,看殷見深此時心緒不寧的模樣,也不是時候啊。
殷見深離開後,李征叫來了林耀祖。
「拜見主公。」
「坐。」
等林耀祖坐下後,李征為李倒了一杯茶,笑問道:「耀祖,可知我叫你過來,所為何事?」
之前用此問從殷見深那裏得了意外收穫,李征覺得用的順手,於是順手用在了林耀祖身上了。
林耀祖起身謝過李征賜的茶,聽到李征的此問,心中一驚,想到了之前張誠惹的禍事。
林耀祖不由起身請罪道:「臣探聽機要,請主公降罪。」
林耀祖這個回答,有水平啊。
先是主動請罪,這是認錯態度良好,只要態度好了,這個可大可小的問題,就很大的可能往小了偏移。
另外,他只說自己的罪,隻言片語不說張誠的罪,全了那份同僚之義。
這『探聽』二字,用的主動,將張誠和林耀祖的主被動關係顛倒了一下,算是為張誠背了鍋,對得起張誠主動告知他的那份信重,全了那份朋友之義。
李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耀祖,你以為你主動為他攬過,此事就可以不了了之嗎?據我所知,這已經不是張誠第一次犯這樣的錯誤了吧?」
李征沒有扶起林耀祖,而是站了起來,語氣中有些氣憤的說道:「上次,我說要自立為王時,他就犯過這樣的錯誤,當時因為念他初犯,也沒有造成什麼損失,計劃順利,也就沒有揭開此事,最後不了了之了。」
李征離開原地,踱了兩步,接着說道:「可是,你看看他,這才過了多久,不過數月時間,就又犯了同樣的錯誤。」
李征轉身,看着林耀祖,痛心疾首的道:「上次是自立為王,這次是首戰目標,這都是事關重大的事,關係着我等基業成敗的大事,他怎麼可以如此輕浮,從我這裏離開,轉眼之間,就將此事公之於眾?」
這個公之於眾,是李征故意用的,為了強化此事的惡劣影響。
林耀祖自然也聽出來了。
看來,張誠此次不會那麼幸運了。
李征可能會因此事,揪着他不放,要給他一個教訓。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
「做事,竟然連守密都做不到,還做什麼事?還能成什麼事?我以後還如何敢找到託付大事?」
林耀祖一聽,這是要罷相的節奏啊。
張誠可以說是他最堅定的盟友,有張誠在,就算他不是閣老,只是行走,只負責記錄會議內容,但是在內閣中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若是張誠被去職,那他就真的只能成為一個書記員了。
林耀祖無論是為了前程,還是為了友情,都要向李徵求情,以求李征打消這個罷相的念頭。
「主公,張誠與微臣說了此事後,已經後知後覺的認知到了自己的錯誤,只是覆水難收,已經悔之晚矣,張誠為此自責不已,深知罪責深重,只是,此事並沒有傳開,還請主公從輕發落。」
李征嘆了口氣,重新坐在了石桌前,端起茶杯,輕飲一口,道:「罷了,畢竟是從懷遠鎮就跟着我的元老,此事,小懲大誡,下不為例吧。」
林耀祖聽到這裏,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終於保下了張誠,此事,真是兇險啊。
「耀祖,你也起來吧,此事本來就與你無關,於你而言是無妄之災,平白的替張誠受過了。」
「多謝主公寬佑。」林耀祖起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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