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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收起了電話的方明遠聽着簡直是有些哭笑不得,跟這種渾人較勁,是真沒意思,但是就這樣放過他,自己也是真不甘心!酒後駕車追尾,如果說自己不提出異議的話,這一位居然是零成本違規。車是公家的車,修車錢自然也不是他掏,交警一不進行安全教育,二不進行處罰,反而是自己這個受害者,得賠時間去定損修車,就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縱容了他,不說對不起因為追尾被磕了的林蓮,也對不住自己!
可是這位都喝成了這個德行,居然還想着開車去自家飯館吃飯去,方明遠是真不知道是否應當對他表示一下感謝呢。這樣的廣告,倒也是罕見。
那年長的交警一臉的尷尬,這位說就說吧,還偏偏說得這麼大聲,唯恐天下不亂似的。您是交通局的,就是您不在意鐵道部,可也別拉着我們這當交警地一起墊背啊。
可是他越是這麼想,這事情就越往他所不想看來的趨勢里發展。
發生追尾事件的路口,距離首都機場並不遠,由於兩輛車佔據了一個車道,這雙車道的路口自然就變得擁擠起來,從首都機場方向過來的車輛,不得不擠入另一個車道中才能通過路口。所以在後面排了長長的一條車隊。有些不耐煩的司機,已經在頻頻地按喇叭。
按道理說,交警看完了現場,這第一時間就應當讓這兩輛車讓到路邊,騰出這個道口供其他車輛通行。但是現在一輛是交通局的車,上面坐着一位喝多了的處長,一輛又掛着鐵道部的通行證,車主顯然也不是軟柿子,這兩個交警還真拿雙方沒有辦法。
其實方明遠不是沒有想過,先讓開車道。但是他卻得提防着後面的這位,趁機開車逃竄,雖然說追尾不是什麼大事情,自己也記住了車牌。但是要讓這位跑了,日後再拉個人來頂罪,手頭沒有照片,這還真一時半會地扯不清。前世里,那些當官的或者說他們的家人撞了人。這一手可是屢見不鮮。雖然對方只是個處長,但是架不住這京城水深啊,沒準背後站着什麼大佬,要是有人出來當中間人,自己要是執意追究,反倒顯得自己不會做人了。
而且更重要是,這位顯然是酒後駕車,要是就這樣放他走,要是出個什麼事,他撞個半死自己是不會心痛的。但是那些無辜的人們豈不是無妄之災?所以方明遠也不開口讓陳忠挪車,就那麼堵着它。
「我幹嗎要小聲,別說鐵道部的通行證了,鐵道部算個屁~~啊!」那處長揮舞着手臂道,「快叫他們讓開,我還要趕緊去方家飯館赴宴呢!」
那處長的餘音未絕,只見從旁邊的車道上,一輛原本就要通過路口的車輛突然停了下來,接着從後座上下來了兩個年青人,臉色不善地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從車頭處繞了過來。個頭足有一米八的那位一腳就踹在了車門上。「我倒要看看是市政府的哪位大領導,居然能夠在這大馬路上,隨意地口出狂言!」
還沒等這交警和那處長反應過來,個頭稍低的那個青年。比他的同伴還猛,已經一把抓住了那處長伸在窗外的胳膊,另一隻手揪着他的脖領子,就那麼直截了當地將他從車窗里給扯了出來。
「你要幹什麼?」那處長驚慌失措地叫道,他雖然有心反抗,但是一來喝了酒。二來胳膊上傳來的那如同鐵箍般的力量,也讓他那沒完全被酒精佔據的腦袋明白,自己和對方的武力絕對是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不要打人!」年長的交警叫的聲音雖大,但是卻沒有上前攔阻。這位也不傻,這兩位顯然已經知道了車裏人的身份,仍然是這樣肆無忌憚的,那肯定也是有背景的主,自己一個小小的交警,摻和進去,他們最終不見得會怎麼着,自己卻是肯定沒好果子吃,所以中立是最好的。等他們打完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來解決。
個頭稍低的那個青年,提着那處長的脖子,仔細地看了兩眼,那刺鼻的酒氣,令他皺了皺眉頭。「原來是你啊,那言。我說呢,是誰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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