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所有人都傻了,沒有想到鄭東籬居然會反咬劉孝悠一口,將本已飛下懸崖的劉孝悠又踩了一腳,將其踩進了真正的深淵之中。
劉孝悠也傻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鄭東籬,嘴皮子哆嗦着道:「鄭律師,你……你幹什麼啊?」
鄭東籬沒有理會劉孝悠,淡然說道:「律師為委託人辯護,是天經地義的。死刑犯都會請律師的,但是委託人卻不將事情真相告訴律師,刻意隱瞞,足見其心可誅。所以劉孝悠應該是蓄謀已久欲要敲詐勒索李澤,這一點是律師無法抗拒的,律師是被動的。」
說到這裏,鄭東籬便也不再繼續說下去了,意思到位就行了,沒必要明說:我和劉孝悠的事情是無關的,你判決他,可別判決我啊,我也是被動的,我也是受害者。
法官明白他的意思,陪審團和旁聽席的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場中任何人都明白鄭東籬的意思。
所以大家都覺得震驚,沒有想到在這種關頭,居然會有人臨陣倒戈。
劉霓裳的一張臉孔,先是因為憤怒變得漲紅,然後由紅轉紫,最後整張臉成了鐵青之色,端的是千變萬化。
雙手緊緊的握着拳頭,骨節咯崩咯崩的響。而因為太用力,指甲割進了肉中,劉霓裳都沒有發現。他只是用噴火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鄭東籬。
劉霓裳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承諾居然請來了一個三頭六面的律師。比起李澤,他現在更恨鄭東籬。
背叛,是難以容忍的。
終於,劉霓裳忍不住了,他抄起旁邊一個正在攝像的記者的麥克風,忙的就像鄭東籬扔了過去。
「鄭東籬,我艹你嗎,給老子去死啊。」
含憤一擊。劉霓裳這次的準頭出奇的好。
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在鄭東籬茫然回頭之下,只見那無線麥克風以直線的形式,狠狠的砸在鄭東籬的臉上。
『啪』
塑料和輕金屬製作而成的麥克風碎在了鄭東籬的臉上。但是鄭東籬卻沒有叫痛,只是默默的咽了口唾沫,然後一隻手捂住被封侯的眼睛,轉過身去繼續看着法官。
那淡定從容的模樣,就好似被打的不是他一樣。
場中頓時譁然。法警蜂擁而動開進了旁聽席之中,兩人一左一右扣住劉霓裳的左右手,不由分說的就將他往外邊扯。
劉霓裳哭了,真的哭了,一邊掙扎着兩名法警,一邊哭喊着罵道:
「鄭東籬,你不得好死,鄭東籬,我艹你全家祖宗,你這個偽君子。小人。鄭東籬,你豬狗不如,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嚎叫聲中,劉霓裳的聲音越來越遠,然後整個人被抓出了法庭。
原本寂靜的法庭,變得喧鬧了起來,人人都有些唏噓感慨:
「唉,世事無常啊。」
「這又能怪誰呢?鄭東籬也只是為了自保。」
「說到底還是只能怪劉孝悠太貪心了,他要是不敲詐李澤,能有這種事兒麼?」
「不。倒着推理回去我們其實可以發現,劉孝悠並不是死在了貪婪的手裏。」
「那是什麼?」
「嫉妒啊,一切的起源都是來自劉孝悠看李澤出名不順眼,而寫下的一篇文章。如果沒有那篇文章。李澤的粉絲不會攻擊他,劉孝悠也不會惱羞成怒把李澤告上法庭,也不會去敲詐李澤。」
「是啊,貪婪只是懸在劉孝悠頭頂的閘刀,嫉妒才是他的原罪。」
「唉,今天這場官司讓我大開眼界。不僅僅知道了法律還能被李澤這樣運用。而且我還明白了,法律看似嚴苛,其實卻是用於拘束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的。尤其是嫉妒、貪婪,這兩個人類的原罪,着實讓人警醒啊。」
「我也是,今日受益匪淺。」
「……」
在議論聲中,劉孝悠用一種想哭又想笑的目光看着鄭東籬:「鄭律師,真有你的。」
鄭東籬低聲嘆了口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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