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金基范回到了東凱大酒店,回到了那條被灑落了一地酒水的過道。
他看到了自己衝撞帥真的一幕,看到了衝撞之後自己丑陋,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嘴臉。再然後他看到了滿地的酒水突然化為一條條碧綠的蛇,一條條蛇沿着他的腳爬到了他的身上,沖他閃爍着碧幽的目光,沖他吐着猩紅的信子。
突然間,那一個個猙獰的蛇頭突然張開了帶着涎液的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然後紛紛對着他的臉,他的鼻子,他的眼珠子……咬了下去!
睡夢中金基范痛得死去活來,很快他就被蛇給咬了成了一具骷髏,那骷髏上爬滿了碧綠色的蛇。
「你已經錯過了一次最佳觀看監控錄像的時機!你已經錯過了一次最佳觀看監控錄像的時機……」所有的蛇在金基范耳邊重複着同樣一句話,那一句句話如同唐僧的緊箍咒一樣,讓金基范痛苦得仿若那一條條蛇正在撕咬着他的靈魂。
「啊!」終於金基范一聲尖叫,然後從噩夢中醒了過來。
「金醫生什麼事情?金老師什麼事情?」同車的韓國醫生紛紛關心地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金基范臉色無比蒼白地說道。
「原來是噩夢!」同車的韓國醫生見金基范原來是做了個噩夢,紛紛又退了回去。
同行們退去後,金基范雙目呆滯地望着窗外,噩夢中的情景就像放電影一樣一一在腦海里浮現而過,是那麼的清晰,尤其那毒蛇說的話仿若還在耳邊縈繞。
就這樣呆滯地望着窗外,或許是剛才噩夢太過嚇人,耗盡了金基范的精力,當他終於慢慢放鬆下來,卻有一種筋疲力盡的感覺,不知不覺中竟然再次閉上眼睛睡着了。
當金基范一入眠,同樣的一幕再次降臨。
囂張的醜陋嘴臉,碧綠猙獰的毒蛇,可怖的骷髏,噬心般的疼痛,還有永不停息的恐怖聲音……
「啊!」金基范再次從睡夢中醒過來,大汗淋漓,內衣完全被冷汗給浸透,整個人仿若剛剛從水裏撈上一般。
「金醫生什麼事情?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同車的韓國醫生紛紛再次關心地問道。
「啊!走開,走開,蛇啊!好多蛇!」
「不要咬我,不要咬我!」
「痛,好痛!」
「……」
但這一次,金基范哪怕醒了過來,他的大腦卻還深陷在噩夢之中,無法自拔,看到同車的同行們,如同看到了一條條朝他爬來的毒蛇,他目露驚恐地叫着,雙手胡亂揮舞着,整個人仿若瘋了一般。
「這……」
「金醫生,你快醒醒,快醒醒!」韓醫們看着陷入瘋癲的金基范,個個臉上都露出一絲驚慌之色,紛紛用力抓住他的手,不讓他亂動。
金基范畢竟已近知命之年,一陣瘋癲之後,在醫生們的用力壓制下,終於筋疲力盡,整個人大汗淋漓,大口喘着氣地癱坐在椅子上。
但金基范眼中還滿是驚恐之色,嘴裏喃喃着:「蛇!蛇!好多蛇……骷髏,骷髏……好痛……咬得好痛……」
「怎麼會這樣?現在可怎麼辦呀!」雖然車子上除了司機和翻譯,幾乎全都是韓國頗有名聲的醫學專家,但這一刻,看着金基范神志不清的樣子,個個全都束手無策。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回去,馬上回江州市,回東凱大酒店!」正當車上的韓醫們個個都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辦時,突然也不知道金基范發哪根神經,突然叫道。
「回去?回東凱大酒店?」車上所有的醫生全都傻眼了。
這次他們個個可都是聽金基范的話,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東凱大酒店,堅決表示要退出研討會,現在又返回酒店,那這又算什麼?
這不是閒着沒事幹,自己打自己耳光玩嗎?
「聽到沒有,我說回去!回東凱大酒店!回去!」金基范見同車的醫生並沒有聽他的話,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突然瘋了地叫了起來,甚至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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