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一筆, 取一筆, 用過之後卻不放掉, 手中現在已經執了四五支筆。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因為時間緊張,所以寶意心無旁騖,手中筆桿有時雙管齊下,有時單手就夾着三支,筆墨濃淡,精準地落在畫面上。
她竟是在這橫放的畫卷上採取了橫移作畫的方式, 將《寒溪照雁圖》一寸一寸地在紙面上復原出來。
歐陽昭明眼中的神色已經從方才的漫不經心變得專注起來,看着剛才被自己撕成兩截的畫卷重新在這張白紙上被繪製出來。
過目不忘,完美復刻。
難怪一向獨來獨往的霍老也見獵心喜,收她為徒。
若不是今日這樣的情況,他又怎麼能見到寶意在自己面前展露這樣的技能呢?
寶意的筆已經從畫紙的左側來到了中間。
這幅《寒溪照雁圖》在她手下,復刻已然過半。
她不僅畫得精確,更畫得快,只要再過數息, 這幅畫就能完整地畫出來。
歐陽昭明走到左側, 抬起了手, 放在了這紙面上。
紙上的墨跡幹得很快, 他隨意一觸碰, 就發現這是那日小宴時,嚴老闆拿出來的「照君」。
這就有趣了, 歐陽昭明收回右手, 在這宮中哪來的「照君」?
他抬起眼來看向正在專注地畫畫的寶意。
今日之事, 她怎麼就能未卜先知,準備一張「照君」帶進宮來?
若不是未卜先知,她又是怎麼憑空拿出這麼一張紙的?
這一瞬間,比起那個東狄公主,歐陽昭明對寶意身上的秘密生出了更多的興趣。
在他想着是該問,還是裝作不知道的時候,寶意已經將最後一筆畫完。
她站在桌尾停下了動作,拿着手上的筆「好了。」
她看着自己複製出的《寒溪照雁圖》,覺得這樣唬一般人能行。
畢竟這是她調用了所有的感知才仿出來的。
但是要唬住東狄的大棋士,寶意沒有什麼把握。
她把筆放到了一旁,「照君」上的墨跡幹得很快。
這裏也沒有別的材料,她只能對歐陽昭明說「我要些香灰,還要一把刷子。」
用香灰稍稍做舊,能更接近舊畫質感。
再不行,到時候還可以說這幅畫是剛剛經過修復,所以顯得新。
歐陽昭明站着沒動,寶意納悶地看他一眼,說道「還站在那裏做什麼?快去啊。」
一邊說着,一邊從小荷包里取出了霍老的那枚印章。
歐陽昭明看着她的動作,目光落在她的小荷包上。
她上次送自己手串,也是從這小荷包里取出來的。
這小荷包里是裝了多少東西?
寶意把印章轉過來,上面還粘着上次爺爺用過的印泥。
眼下沒有時間再去制出一模一樣的印泥了,她於是朝着印章呵了呵氣,然後以手比了比畫面上的尺寸,照着爺爺上次蓋章的位置,將這印章「啪」的一聲蓋了上去。
寶意拿開了手,這幅臨時趕製的《寒溪照雁圖》終於大功告成。
她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想着這個樣子或許能夠過關,但是在過關之後定然要毀去,免得流傳出去惹麻煩。
歐陽昭明看着她,耳邊已經聽見了外頭的腳步聲,想來是歐陽離取了霍老的珍藏的《寒溪照雁圖》回來了。不過他沒有移開目光,只是看着寶意在一邊擦汗,一邊反覆檢查她趕出來的這幅畫,十足十的認真。
畫這麼一幅畫,寶意就不知道自己今日在歐陽昭明眼中暴露出了多少秘密,要是畫好了卻幫不上忙,那就虧大了。
「歐——」她檢查再三,確定沒有問題,才要直起身來叮囑他不要將這件事情同旁人說出去,就聽見外面傳來的敲門聲。
歐陽昭明看着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嚇了一跳,幾乎忍不住要低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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