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與沈玉在頓丘郡內風風火火,大展拳腳之際,鄴城之下,燕軍不要命的強攻讓秦軍吃盡了苦頭,燕軍幾次三番就要突破秦軍防守攻入鄴城,苻丕在護軍將軍楊亮的建議下親自披甲上陣,秦軍見主上都親自殺敵,個個士氣振奮,這才提着最後一口起更燕軍拼命,大有玉石俱焚的氣勢!
鄴城之下燕軍負責督戰的是燕王慕容垂侄子建策將軍將軍慕容鳳,這一次攻打鄴城的主力也是他麾下的人馬。
「怎麼還沒有破城?」慕容鳳心中焦急,連嗓子也喊啞了。
每一次燕軍衝殺上城頭,他都巴不得自己身先士卒,上去斬殺秦軍,帶領大軍擊潰秦軍,可是長史王騰不停地勸告,讓他以大局為重,不要身陷險境,他只能放棄上陣拼殺的想法。
「世子啊,漢人說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那些與秦軍拼殺之事你就放心交給下邊的人去做就是了!」長史王騰苦勸道。
慕容鳳扔下手中大斧,嘆了一口氣:「可是鄴城久攻不下,大王將會如何看待我?」
急於在燕王慕容垂面前表現的慕容鳳恨不能馬上攻下鄴城,好早一些嚮慕容垂報捷。
可是秦軍的外城防禦尚且這麼堅固,更別說凌雲台和內城了,燕軍數次攻城已經折損了上萬人馬,那些都是條條鮮卑勇士的性命啊!
「世子,您可是忘了城內還有不少大燕的舊臣?若是能夠聯絡上這些人作為內應,區區鄴城又怎麼能阻擋我十萬大燕鐵騎呢?」王騰眼中精光一閃,忽然想到一條破城的妙計。
慕容鳳聞言,立馬轉悲為喜,急急追問:「當真能成?」
王騰肯定的點了點頭,「但是,總要一試才能知道結果。」
要是真的有人給燕開城門,攻佔凌雲台也就不是什麼難事,打下整座鄴城也只是時間問題。
慕容鳳信心倍增,立刻命令鼓手擊鼓,督促燕軍繼續攻城,他要狠狠打擊打擊秦軍的銳氣,就算是一時半會拿不下城頭,可是光拼消耗,秦軍也會損失慘重,支撐不了多久!
更何況,慕容鳳從燕軍細作那裏得知秦軍存糧無多,想必秦軍過幾日就該斷糧了。
丁零大營,一片縞素,中軍大帳是一片哭聲。
「鮮卑人背信棄義,殺死大王,此仇不報,枉為丁零人吶!」
「該死的慕容垂,天殺的慕容農啊!」
「鮮卑人不得好死!」
幾日前,翟斌意欲起兵作亂的消息燕軍座探得知傳到了慕容垂耳里,慕容垂着令第三子中軍大司馬慕容農出兵圍攻丁零大帳,先下手為強!
慕容農在燕軍座探的帶領下直奔丁零中軍,在夜裏沖入翟斌的大帳,親自將被睡夢中驚醒的翟斌殺死,並砍下翟斌人頭,以為威懾!
事後,慕容垂下令首惡既除,脅從不問,免了翟氏族人的罪責,讓翟斌的養子、親侄子翟真統領丁玲部眾,繼承翟斌建義大將軍官職和河南王的爵位。
翟真年近四旬,他幼年喪父,是叔父翟斌將他收養,他一向把叔父翟斌當做親生父親侍奉,不敢違拗。
翟斌反形未露,慕容垂就派慕容農將其殺死,此等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翟真表面對燕國使者恭敬有加,實際上已經在準備出兵。
如今翟斌屍骨未寒,他披麻戴孝,召集翟氏族人共同商議復仇大計!
遣退閒雜人等後,翟斌落座靈堂主位,雙眼炯炯發亮,面色潮紅,滿是堅毅!
「我欲發兵復仇,不知各位叔伯兄弟如何看待?」
翟斌的兄弟大多都戰死沙場,只有翟氏旁支的人還健在,這些翟氏族人跟着翟斌五十年間從世代居住在康居,遷入中原,從關中到河北,輾轉流離,恃強凌弱。
靠着翟斌左右逢源,在各國之間都混的風生水起,如今翟斌死了,他們也都有兔死狐悲之感,無不都對鮮卑人恨之入骨,欲將燕王慕容垂和慕容農食肉寢皮,以銷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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