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湄港又來了雨,雨勢磅礴,傾盆而下。頂樓。巨大的辦公室內,一道白色的嬌小身影,站在厚重的地毯上,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水發呆。
屋子內很黑。葉文靜沒有開燈。湄港正府的這間辦公室,在江洋沒在的時候,恐怕也只有她能進來了。
此時的葉文靜,臉上是帶着一絲蒼白的。眼神里那絲清澈和平靜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說不出的惶恐,與不安。
她今晚見了一個人。那個人跟她說了一些話。一些讓她難以理解,但種種條件和原由,又不得不讓她相信的話。
「這是我最後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也是我最後一次可以阻止這一切的機會。」
「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次的機會。」那人的聲音在葉文靜的腦海中迴蕩:「我選擇來找你,是因為前兩次最好的機會我都沒有抓住。」
「現在能阻止這一切的,只有你。」
「你不能把葉家的資源給他,更不能再去幫助他。」
「你和他之間必須終止,你和他的婚姻也必須終止。」
「葉家對湄港的支持,對他的支持,也要立刻結束掉。」
「不然,這將是你的悲劇,葉家的悲劇,以及」
「全世界的悲劇。」遠處的天邊,滾滾烏雲中夾雜着雷電,看起來壓的很低。
「不要告訴他我來找過你。」
「現在的他,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你要儘可能的阻止他,不要讓他有任何防備。」
「如果有可能。」
「殺掉他。」葉文靜的身影很小,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與那些巨大形成鮮明的對比。
雨水不停的沖刷在玻璃上,看起來讓視線有些模糊。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
整個房間裏亮起了燈,燈光刺眼。隨後,又開始因為電壓的問題忽閃忽閃。
儘管燈光並不是很亮,但葉文靜仿佛很難適應突如其來的光亮,抬起右臂,用手遮擋住眼睛,顯得有些不舒適的樣子。
江洋又把燈關了。
「你怎麼來了。」江洋關上門,走到葉文靜面前,強忍着酒精麻醉的大腦,看着葉文靜問道。
今晚的葉文靜看起來與之前判若兩人。身上的強勢,與之前那種看穿一切和控制一切的智慧,仿佛都消失不見了。
如果非要形容,不如形容成一隻在叢林中受到驚嚇的小鹿。莫名的,看起來讓人有一絲的心疼。
「你」葉文靜還是那種淡淡的語氣,看着江洋道:「今天一直都在這。」江洋點頭,晃了晃頭,驅散了些醉意:「對。」
「從未離開?」葉文靜又問。江洋看着葉文靜,回應:「從未離開。」葉文靜道:「早上,你去了老街。」江洋點頭:「對。」葉文靜右手抓了抓裙子:「告訴我,這是你的惡作劇。」轟隆隆的悶雷,雨下的更大了。
江洋變的有些悶燥,把外套脫下丟到一旁,沒有回答葉文靜。葉文靜看着江洋:「這是你的惡作劇,對嗎?」
「不是。」江洋深吸一口氣,醉意朦朧,走回葉文靜身旁,看着她道:「你看見什麼了。」葉文靜沒有說話,就那麼看着江洋。
江洋走到落地窗前,單手撐在玻璃上,低着頭不知在想什麼。幾秒鐘後,江洋再次看向葉文靜:「他跟你說什麼了?」
「我只能說」葉文靜有一絲的慌亂,微微搖頭:「這超出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理解範圍。」
「我」
「從邏輯上」葉文靜有些語無倫次:「這是說不通的。」
「你到底看見什麼了?」江洋有些焦躁,走到葉文靜面前,雙手扶住她的肩膀,低頭看着她:「你看見我了。」天空打了閃。
昏暗的房間內,江洋的身影高大,把葉文靜擠在了窗邊。白色的閃電過後,葉文靜可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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