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妙音聽得刺耳,南宮卿字字句句,都在為絮兒說話。
他心裏眼裏,根本沒有她和妞妞的位置。
呵這個男人,他可真夠冷酷無情的啊。
她跟了他這麼多年,到頭來,還抵不過一個跟了他幾天的丫鬟。
這是她的可悲,更是他的可恨!
她冷冷地看着南宮卿,眼底不摻雜一絲情慾。
「南宮卿,你覺得,區區一個絮兒,值得我拿着妞妞污衊她嗎?她配嗎?」
說着,她便一把扯開了妞妞的衣袖。
將那紅腫的針眼,舉到南宮卿的面前讓他看。
「你寧願相信絮兒,也不願相信我好啊,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地看一看,妞妞這胳膊上的到底都是些什麼」
「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啊,她可是你的親骨肉。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絲毫不顧她的死活。虎毒還不食子呢,南宮卿你怎能這麼狠?」
南宮卿的身子一抖,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妞妞胳膊上,一個個紅腫的小點子。
他趨步上前,細細地看了幾眼,顫聲問。
「這是什麼?」
程妙音嗤然而笑:「這還能是什麼難道你看不出來,這是針眼嗎?這針眼可是你的好絮兒,拿了銀針,一針針扎在妞妞身上的痕跡啊。」
「她用這種歹毒的法子,折磨我的女兒。我自然也要,一刀刀地颳了她身上的肉,替妞妞報仇。你這個父親不在乎,我這個親娘可不能不替女兒報仇。」
南宮卿怔愣了半晌,都沒緩過神來。
他幾乎都不敢相信程妙音說的話。
絮兒她怎麼敢,她怎麼敢這麼虐待妞妞?
程妙音眼裏,猶如淬了毒。
她一字一頓對南宮卿說。
「南宮卿,你最好將絮兒護得緊緊的。千萬別讓她落單,否則讓我趁虛而入,下一次,我可就不單單是毀了她的臉那麼簡單了。」
下一次的折磨法子,她都想好了。
她一定會剝了絮兒的皮。
她要讓絮兒,真正地體會到,什麼是痛不欲生。
南宮卿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他不敢面對程妙音,更不敢看妞妞那滿身的針眼。
匆匆退出了暗室,他眼底漸漸地湧出幾分陰鷙。
他攥着拳頭,一步步走向絮兒所在的房間。
絮兒這會兒,剛好悠悠醒轉。
當她看見,南宮卿來看她,她眼底閃過幾分欣喜。
她連忙撐起身子,沙啞着聲音招呼南宮卿。
「主子奴婢如今傷重,無法給你請安。請主子別怪罪奴婢」
南宮卿冷着一張臉,慢慢地靠近絮兒。
他抬手,狠狠地箍住了她的下頜。
「你有沒有瞞我什麼事?」
絮兒眼底,掠過幾分詫異。
她摸不清楚,南宮卿現在是什麼情緒。
她也不懂,南宮卿問這話的意思。
「主子,奴婢沒有什麼隱瞞你啊你知道的,奴婢對你忠心耿耿的。」
「是嗎?對於妞妞的事,真的是程妙音她污衊你的言辭嗎?」南宮卿冷着聲音,試探地問。
絮兒的臉色,剎那間慘白。
主子不會知道了一些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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